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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晴爬上宴樾床的时候,简夏刚从公司出来。

助理颤颤巍巍地告诉她,沈晓晴作了个大死。

等她赶到酒店时,沈晓晴已经被丢了出来。

她裹着浴巾,梨花带雨地跟简夏哭诉:“简夏姐,救救我,我不想被冷藏,我再也不敢了,宴总他……”

沈晓晴话没说完,简夏脸色很冷,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我早就说过,让你别打宴樾的主意,再有下回,谁也救不了你。”

沈晓晴吓得不敢说话。

简夏扫了眼一旁的助理:“把她带回去,看好她,不许她乱跑。”

助理噤若寒蝉,乖乖照办。

等两人离开,简夏深吸了口气,推开总统套房的房门。

她走到男人面前,抿着唇轻声道:“放过沈晓晴。”

宴樾眯着眼,嘲弄地看向她,半晌才讥诮着开口:“宴夫人真大度。”

宴夫人。

谁都不知道,宴娱的金牌经纪人简夏,就是宴樾的妻子。

宴樾算是她的学长,当年宴老先生病重,宴家内乱,老爷子为了稳定宴家,逼宴樾结婚,宴樾的前女友却突然分手。

宴樾找上她时,简夏都觉得意外。

“三百万,宴家稳定后,你随时可以离开。”

男人当时这么说,简夏却没有拒绝的理由。

隐婚三年,就连简夏带的艺人,都不知道简夏是宴娱的夫人,简夏一直十分识趣地做好宴夫人的本分。

可,也就仅此而已。

宴樾不爱她。

能不能成功劝说宴樾,简夏心里压根没底。

“她是公司的好苗子,她哥哥借了高利贷,才心急往上爬。”

“我看起来像个慈善家?”

简夏被他的话堵住,宴樾是出了名地不近人情,沈晓晴还恰好在他的雷点上蹦哒。

她抿着唇,安静地站在原地,因为男人的绝情,眉眼里隐隐带了几分委屈,偏神色倔强又孤僻。

宴樾目光一动,很快掐了烟,伸手将她扯进了怀里,掐着她的腰,落下炙热的吻。

“除非,你赔。”

低沉醇厚的嗓音,暧暧惑人。

简夏根本抗拒不了。

她顺从地拢上男人的脖子,整个人沦陷在情热中。

等她再醒来,夜色已深。

宴樾很快打了电话过来,声音淡漠:“南山公馆,308,过来。”

简夏愣了下,却还是从善如流地开车过去。

她到的时候,包厢内人不少。

大多都是宴樾的圈内朋友,见了她众人都愣了下,才呐呐地喊了声:“嫂子。”

简夏客气地点点头。

她走到宴樾身边坐下,宴樾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简夏一顿,心里却微微泛甜。

一抬头,却见有个很漂亮的女人淡淡注视着她。

和她手底下带的艺人不同,女人美得近乎凌厉,眉眼里透着优越成长环境娇养出来的骄傲,举手投足都十分优雅。

有人注意到简夏的目光,识趣地替她介绍:“嫂子还不认识周意吧,周意刚回国,也是和我们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今晚就是给她接风的。”

周意,宴樾的前女友……

简夏心头一跳,下意识看了眼宴樾。

见她看过来,男人抬眸,低声关心道:“怎么?哪里不舒服?”

简夏摇了摇头。

这时,一杯酒却被放在她的面前,周意端起另一杯,平静道:“嫂子是吧,我敬你,祝你和阿樾百年好合。”

话明明是对她说的,然而,她的目光却始终停在宴樾身上。

包厢里的人,大多都对宴樾和周意的那段过往了然于心。

现任和前任对上,向来气氛剑拔弩张。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盯着简夏和她面前的酒。

直到有人开口化解尴尬:“周意,你以为谁跟你似的,把酒当水喝,嫂子可没你这么疯,再说嫂子喝多了,宴哥会心疼的。”

“放心,她的酒度数不高,宴樾,你夫人不会连这个面子都不给吧?”

宴樾神色淡漠,恍若未闻。

周意冷笑了声,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这酒,不能不喝了。

简夏刚要端起酒杯,一旁的宴樾却冷着脸接过去,“我替她喝。”

周意却不肯罢休,又敬了一杯:“这杯,祝你们万事胜意恩爱长久,不过,这杯要嫂子亲自喝。”

女人的眉眼冷冽,艳丽的容颜有些咄咄逼人。

何必呢。

简夏叹了口气。

她没给宴樾机会,安静地端起酒杯喝完:“借你吉言。”

周意又倒了第三杯。

宴樾的脸色更冷了,盯着周意:“闹够了吗?”

像是压抑的情绪彻底憋不住,周意眼底是泪意,却倔强道:“不够,宴樾。说来说去,都是我的错,当年我该死,不该受周家的胁迫出国,以至于现在看你们恩恩爱爱。”

“你放心,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

她说完,转身离开了包厢。

屋内其他人面面相觑。

宴樾脸色绷紧,下一刻,却沉默地追了出去。

想到方才的那一幕,女人眼中的泪晃得简夏又苦又涩。

她有些乏味,捞起衣服准备离开。

有人却拦住她,欲言又止道:“嫂子,周意这些年挺苦的。她和宴哥那些事也有很多误会,你就给他们个机会,至少把当年的事解释清楚吧。”

简夏觉得好笑。

全世界都觉得他们才般配。

她像是一个妄图破坏他们的配角,连落跑都显得居心叵测。

简夏无奈道:“我只是想回家。”

对方显然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嫂子,你刚喝了酒,我帮你叫个代驾吧。”

“不用了。”

简夏拒绝。

离开包厢后,那杯意气用事的酒,终于让她自作自受。

胃翻涌得厉害。

简夏撑不住,给闺蜜顾回打了电话。

顾回把她送到医院,气得想骂人:“简夏,你是不是疯了啊,你知不知道你的胃有多脆弱,居然还敢喝酒!”

其实,简夏的胃起初并没有这么弱,当年她嫁进宴家,进入宴氏工作。

为了获取宴家的认可,也为了帮助宴樾稳定宴家,常常忙得昏天暗地,落了一身病。

听着顾回发火,简夏却只打开手机,一个未接电话和短信都没有。

她合上屏幕,脸色有些苍白,垂眸道:“死不了,送我回宴家吧,我得早点睡,明早还有个会。”

顾回盯着她。

许久,叹了口气。

“我听说,周意回来了。夏夏,你到底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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