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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起哭得几乎昏死的沈妧。

什么也没说,冷冷看我一眼便离开了。

这晚,他哄了沈妧许久。

一阵窸窸窣窣后,烛火灭了。

我蛰伏在屋顶,屋里叫一声,我就抄起一块瓦砸下去。

直到半个屋顶的瓦片被我掀光,他终于出来了。

站在一地狼藉里,神色平静。

「闹了这些日子,还未消气吗?」

我忍住抽他大嘴巴子的冲动。

「银子给我,我现在就走。」

「去哪,回去继续混在男人堆里?银子可以给你,但你给我安安分分呆着。」

光风霁月的探花郎似乎忘了。

五年来他的吃穿用度,皆是我混在男人堆里挣来的。

气到极致,我竟笑起来。

「好啊,那你把院里的海棠移走,我就安分呆着,再也不闹。」

可我知道他不会移走花。

就像我也不会呆在这里,做他所谓的「表姐」。

他蹙起眉,耐心几乎告罄。

他说:「阿妧是我夫人,你没资格和她争的。」

他又说:「你目不辨色,这花落在你眼中,和桌椅板凳有区别吗?不过是寻个由头欺负她……」

他还想说,却被我突然砸去的瓦片伤了额头。

血淌过眼皮,顺着脸颊滑落。

他一动不动,冷淡地看着我。

我拳头捏得咯咯响,跃下屋顶向他走去。

沈妧跑出来,眼底含泪,抱着我苦苦哀求。

手下却使劲掐我大腿根。

我疼得蹙眉,捏住她上臂内侧的肉拧了一圈。

她这下真哭了,拼命拍打我的手。

贺诏不顾自己在流血,疾步上前推开我,慌张地检查沈妧有无受伤。

须臾猛地抬头,眉间戾气翻涌。

「我欠你的,你自来向我讨要,为何伤她!」

「胭脂,你果真是条乱咬的***。」

我顿住脚步,突然笑出来。

两年前,因为旁人骂我***,十七岁的贺诏跟人打了一架。

那时我不仅给赌坊看场子,还去武馆当陪练,受伤是家常便饭。

贺诏来给我送饭,听见有人在笑我。

「你成日抛头露面做这些,哪个男人敢要?那小白脸不过是寄人篱下,哄你高兴罢了。」

我叼着草杆磨刀,说贺诏是君子,君子不会食言。

笑声更盛。

他们说我是小***,说我这么蠢活该被骗。

贺诏扔了饭盒就与他们厮打起来。

向来自持的人一次次狼狈倒地,又一次次爬起来冲上去。

回家路上,他沉默许久,突然紧紧抱住我。

有湿意落在颈侧。

我以为他要为自己辩白。

可他说。

「我讨厌他们那样叫你,胭脂不是***,是世间最好的姑娘。」

我几乎笑出眼泪。

那晚的月,和今夜一样***。

月还是旧时月,人却不再是旧时人。

小说《被退婚后我卷钱死遁了》 第五章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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