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临安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姜府。
可与我想象中的不同。
我娘并没有缠绵病榻,她看起来很康健,一把将我拉到怀里,又哭又笑地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提到那封信。
我爹便在一旁笑道:「给你寄信的时候,确实不大好了……可半个月前,从京城来了个郎中,医术极好,几副药吃完,***身子便好了大半。
「瞧我,都忘了给你报个喜讯。」
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我就这样又在临安待了几日,第三日的时候,我开始收拾行囊。
这一日,王府的人亲自来了姜家,说谢辞州回府后罚了我院子里的所有下人,还说谢辞州原本还准备亲自来一趟,只是被事情绊住了脚,这才没能过来。
我觉得有些惊奇。
他过来?为我吗。
假的吧。现在这些人,为了将差事办好,还真是什么鬼话都敢说。
我走时,爹娘在门口送我。
他们或许也察觉到了什么,旁敲侧击地提起了前些日子才跟夫家和离的王家姐姐。
就当下的世道来看,她是个弃妇,被夫家抛弃后,又不被娘家接纳,现在独自一人在面馆给人帮厨,日子过得很艰难。
可我听说,她从前其实也是城里很有名的闺秀,是临安琴艺最好的姑娘。
我颔首,叫他们放心:「我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