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封返校前的最后一节选修课,我盯着屏幕上跳动的签到框,手指飞快点下确认。
这门课的教授点名比导员查寝还严,全系一百八十号人,此刻都乖乖挂在直播间里。签完到,
我熟练地把听课窗口最小化,点开了昨晚没下完的电影。耳机里刚响起男女主的对白,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男声:“苏晚。”我吓得手一抖,耳机线差点扯下来,
回头瞪向门口的人:“陆时衍你有病啊?大晚上鬼叫什么?”他倚着门框,
目光扫过我亮着的电脑屏幕,眸色深了深:“网断了。
”我这才想起半小时前的操作——为了让***快些,我登录路由器后台,
把隔壁房间的网速权限给禁了。“断就断呗,”我强装镇定,
“陆大校草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难不成还没断奶?”空气安静两秒,陆时衍突然跨步过来,
伸手就拔了我的耳机线。暧昧的电影台词瞬间在房间里炸开,我脸一热,手忙脚乱去关页面。
他却面色如常地看着我:“限速下载这种手段,你倒是用得熟练。”“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硬着头皮抵赖,眼看他转身要走,心里莫名一慌,鬼使神差喊住他,
“明天就解封回学校了。”他脚步一顿,转头看我,没说话,
只那双漆黑的眼睛像在等我往下说。可刚才鼓足的勇气瞬间泄了大半,
我耷拉着脑袋摆手:“算了,你回自己房间上课吧。”他反倒走了过来,顺势坐在我床边,
嗤笑一声:“我网线被你断了,忘了?”“那你也别坐我床!”我伸手去推他,
脚下却没站稳,整个人扑着他摔在了床上。额头重重磕在他下巴上,我倒抽冷气,
听见他闷哼一声。天花板的暖光灯洒在他发顶,距离近得能看清他每根睫毛的弧度。
温热的呼吸缠绕在鼻尖,我心跳突然乱了节奏,慌乱中脱口而出:“陆时衍你起来,
皮带硌到我了!”他身体猛地一僵,片刻后推开我,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
语气平静:“苏晚,我穿的是睡裤。”卧室门“砰”地关上,
我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脸颊瞬间烧得发烫。我揉着发烫的脸拿起手机,
屏幕上全是林溪的消息轰炸。“!!!你麦没关!”“你和陆时衍同居了?
”“皮带睡裤什么情况?你们在说什么虎狼之词啊!”我眼前一黑,颤抖着手点开网课窗口,
麦克风的绿色光点正闪得刺眼。很好,从签到开始,我就没关过麦。
当晚学校论坛直接炸了锅。我和陆时衍不对付的事,连系主任都知道——毕竟上次运动会,
我和他抢接力棒差点把跑道掀了。翻着论坛里的高楼,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们肯定在偷偷谈恋爱吧?”“什么恋爱,都同居了!
”“皮带睡裤那段……我已经开始脑补了。”“那个艺术学院的学弟又是谁?还有隐藏情节?
”我攥着手机去敲隔壁房门:“这事必须解决——”门没锁,一推就开,
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僵住。陆时衍刚换完衣服,白色T恤松垮地挂在身上,
腹肌线条若隐若现。“你怎么不锁门?”我下意识别开眼。他拉下衣摆,
冷着脸反问:“你怎么不敲门?”“这是我家!”我强装理直气壮,又补充道,
“要不是你那天突然来送东西,封校也不会被关在一起,说不定我早和沈嘉树日久生情了。
”沈嘉树就是陆时衍说的那个学弟,上周我快递太多,他主动帮忙搬了两趟。陆时衍那天来,
是受他妈妈之托送homemade的酸梅汤——虽然我俩关系僵,
但陆阿姨一直很疼我。话音刚落,陆时衍脸上瞬间覆了层冷意,眼神锐利得像刀。
片刻后他冷笑:“放心,明天回学校,我绝不打扰你们。”说完,他当着我的面关上了门。
我站在门外,心里莫名空落落的。刚才那一眼看到的画面却挥之不去——他皮肤是真的白,
腹肌线条也比想象中明显。我红着脸回了房间,才想起还没跟他说论坛的事。
最新的帖子已经开始猜我们是不是隐婚了。可想到他刚才的态度,我又懒得自讨没趣。算了,
摆烂吧,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第二天回学校,林溪第一时间拽住我:“坦白从宽!
你和陆时衍到底怎么回事?”“没什么,”我故作轻松,“那天他来送竞赛资料,
赶上封校没地方去,我好心收留他而已。”“真的吗?”林溪一脸怀疑,
周围同学虽然假装聊天,目光却都黏在我身上。幸好陆时衍一早就没影,上课也没来,
给了我圆谎的空间。我拍着胸脯保证:“当然是真的,我可是出于同学情谊,
纯粹人道主义救援。”林溪单纯,很快就信了。可隔壁寝室的学委陈瑶却不依不饶,
一上午都跟着我追问。“你之前还说要找人套陆时衍麻袋,怎么会收留他?”“巧合。
”我敷衍道。到了食堂,她还跟着:“那你说皮带硌人是怎么回事?”我被逼得没办法,
胡诌道:“他藏我路由器报复我断网,揣兜里硌着了。
”陈瑶显然不信:“我听说你们是一个高中的,你是不是在骗我?”我被缠得烦了,
脱口而出:“实话告诉你,陆时衍从高中就暗恋我,表白二十多次我都没答应,
他因爱生恨才针对我!”话音刚落,食堂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清冷男声:“是吗?
”我僵在原地,转头就看见陆时衍站在那里,手里还拎着两个餐盘。他冷冷地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反问:“难道不是吗?”他冷笑一声,没说话就转身出去了。
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总算给我留了点面子。我松了口气,
拉着林溪找位置,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刚坐下扒了两口饭,就看见陆时衍去而复返,
身边还跟着个高挑女生。那女生冲我温柔一笑:“苏晚,好久不见呀。
”我手里的一次性筷子“咔嚓”断了。“夏柔?你怎么在这?”夏柔是我们高中同学,
后来转学去了艺术学院学小提琴。她笑着说:“我来参加演出,想起你和时衍在这上学,
就过来看看。”我瞬间明白陆时衍一早上去哪了——他去机场接夏柔了。
心里酸得像泡了罐老陈醋,我却挤出笑容:“挺厉害啊,还来我们学校演出。
”“飞机餐太难吃,我先去打饭了。”夏柔招呼陆时衍,“走吧。”他垂眼扫过我,
突然抽了双新筷子递过来。“干什么?”我语气很差。他挑了下眉:“你想用手抓饭?
”我看着自己断成两截的筷子,脸一阵发烫,拽着林溪就走:“学弟约我们吃甜品,
留点肚子。”临走前我故意挑衅地看了他一眼,他站在原地,脸上的笑意全没了,
眼神冷得能掉冰碴。出了食堂,林溪才问:“什么学弟请吃甜品啊?”“没有学弟,
”我翻出甜品店会员卡,“陆时衍带情敌来膈应我,我也得膈应回去。走吧,我请你。
”坐在西餐厅里,林溪举着披萨,眼睛瞪得溜圆:“所以你高中真的把陆时衍打了?
”我吸了口橙汁,沉重点头:“不仅打了,我还骑在他身上揍,边揍边喊绝交,
说以后结婚都不请他。还有人录了视频***坛,我直接一战成名。”这事说起来话长。
我和陆时衍是邻居,两家父母都离婚了,我妈忙着工作,就把我寄养在陆家。
那时候我调皮捣蛋,陆时衍却是标准的“别人家孩子”,
我妈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你啥时候能像时衍一样省心?”叛逆期一到,
我就开始讨厌这句话,对陆时衍也没好脸色。他倒是一直让着我,直到高二夏柔转来我们班。
那年市里搞艺术节,我们班要选现场伴奏,在我的长笛和夏柔的小提琴之间投票。
我特地买了板AD钙奶贿赂陆时衍,结果还是输了。下课后我去走廊堵他,
正好看见夏柔仰着脸跟他道谢:“陆时衍,谢谢你投我。
”我瞬间火冒三丈:“你收了我的AD钙奶,怎么还投别人?薛宇都投我,
你还是我最好的朋友!”薛宇是我当时的同桌。陆时衍冷冷地看着我:“我没打算收,
还你十倍。”夏柔这时开口:“不好意思啊苏晚,
我不知道你这么在意……要不我跟老师说换你上?”委屈感瞬间涌上来,我看向陆时衍,
他却勾了勾唇角:“你最好的朋友薛宇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没把你投赢?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当场就炸了。林溪听得目瞪口呆:“所以你就动手了?
”“不然呢?”我耸耸肩,“那天他眼角被我打青了,衣服上全是我的眼泪鼻涕。
双方家长来的时候,我妈先关心的是他,陆阿姨倒是抱着我哄了半天。”从那以后,
我和陆时衍就彻底闹翻了。在家长面前还能维持表面和平,私下里却一句话都没说过,
直到高考后考进同一所大学。“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林溪追问。
我咬着吸管沉默:“重要吗?他高中就喜欢夏柔,现在人都来了,肯定不会错过了。
”下午没课,和林溪分开后我回了家。这房子是我那多年没联系的老爸去年送我的,
四室两厅,本来挺宽敞,封校时住了个陆时衍,倒显得热闹了些。出电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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