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储观止已经欠下了她一个人情,日后行事也要方便些。
再说了她得到了一块敲门砖。
已是极为不错。
崔妩轻轻勾了勾唇角,轻启檀口:
“那阿妩谢过殿下了。”
看着不断远去的马车,崔妩慢慢收回目光。
倒也不必太过于着急,他们还会再见。
崔妩回到暂居的禅院,青黛早已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一见她回来,立刻扑了上来,眼泪汪汪: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听说您和世子遇险,奴婢都快吓死了!”
她扶着崔妩坐下,目光触及崔妩手中的玉佩时,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得溜圆:
“这、这是……世子的信物?”
崔妩将玉佩随意放在桌上,语气平淡:“嗯,收好吧。”
青黛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捧起,放入锦盒,仍是难掩激动:
“小姐,世子将此物赠您,是不是意味着……”
“意味着他不想欠人情罢了。”崔妩打断她,揉了揉酸痛的脚踝,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动静?”
青黛这才想起正事,忙道:
“沈家也到了佛寺中来了,还派人来问过好几次了,话里话外都在打探您的踪迹。”
“奴婢按您的吩咐,只说您一概不见客。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
“沈公子似乎很是不快,在寺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说明日一定要见您。”
崔妩冷笑一声:“由他去。”
她顿了顿,吩咐道:
“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另外,寻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油来。”
热气氤氲中,崔妩闭上眼,疲惫渐渐袭来。
储观止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眸在脑海中浮现。
这个男人,远比她想象的要敏锐。
次日清晨,崔妩刚用过早膳,沈怀安果然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连青黛都没能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