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皆白，消毒水的气味越来越淡，厌烦了窗外一成不变的建筑，规整的树木颜色从深绿到淡青，树叶轻撒在人行道上。

夜澜看看窗外，目光转向夜舒，轻声说了句“我要出院。夜舒手中连成一条的苹果皮断了。

“哥，你想清楚了吗？夜舒的声音有些哑，头部微垂。“爸妈不会同意的，哥，会好的，都会好起来的……夜舒握着夜澜的手微微颤抖着。

“可我厌倦了这样，最后的时间我想出去看看风景。夜澜看着窗外蓝白的天空，“你们不用陪着我，让我一个人去走走。

“可是……夜舒眼睫轻颤，一滴泪珠落在裤子上，悄无声息。“好，我知道了，哥，我会拦着爸妈的。

夜澜的手轻轻搭在夜舒的头上，微微揉了揉，浅笑着，“那就拜托小舒了，待会儿送我到明月公寓，让小舒尝尝我的厨艺。夜澜声音温和如清风，却让夜舒觉得如天上的轻云，只能看着它飘远……

夜澜把夜舒赶出厨房，“小舒你到沙发那边坐着，无聊的话可以看看电视，不想看电视，书架上有书。语气中的轻快简直有了实质。

夜舒静静地看着夜澜动作行云流水，一时出了神。

“小舒，在想什么呢？过来端菜。夜澜的出声让夜舒回过神来，看着厨房里的糖醋排骨，酱汁豆腐以及鱼丸汤，夜舒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些，“哥，你厨艺真好，这些菜看着就让我咽口水！说着夜舒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次。

“也就是家常菜，做熟练了你也能做成这样。夜澜把鱼丸汤放在了餐桌上，“我去盛米饭，你把菜端过去。好，这就端。

吃完饭后，夜舒欲言又止，夜澜看在眼里，主动开口道“怎么了？想说什么？听到夜澜的询问，夜舒眼睫往下垂了下，又重新看向夜澜，“哥，要不我留在这陪着你？

夜澜轻笑出声，“怎么？这是想在这多蹭我几顿饭？看来我的厨艺还真挺不错的。听着夜澜的顾左而言他，夜舒心里明白，微低着头沉默了。

“好了，我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不必如此担心我的。夜澜轻叹了口气，揉了揉夜舒的头，“现在天色不早了，你赶紧回去，路上开车慢点。

“我……好，我知道了。夜舒透过阳台看了眼外面的天空，明亮不见一丝昏暗。“哥，要是身体有哪里不适，给我打电话啊，别硬撑着！

“行，我知道了。夜澜领着夜舒走到门口，抬脚正要跨过门，夜舒拉了下夜澜的手腕，“哥，你在家好好休息，到这就行了。说完径直离开了。

夜澜看着夜舒的背影，直到看不到，关门往沙发一靠闭上了双眸。

夜澜每天在阳台藤椅上看着日出日落，心口的刺痛袭来，“时间到了啊……风中传来一声轻叹。

“小舒，别难过，我只是……

“哥！我马上到！你坚持一下，我很快就到的！听到手机里没有声音，夜舒掏钥匙的动作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