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被人一剑杀死，最终曝尸荒野，死无葬身之地。

秋月说起这些事时，双眼噙满热泪，得知姐姐生前与她要好，我再看她，心中更觉亲切。

天边的月变得血红，月光照在刚刚下完雨的街面，洒下满地的星光。

我和彩衣换好装扮，乘着夜色回到了王府。

当夜睡去时，我暗暗下定决心：“姐姐，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快跟我走，我有礼物要送给你。”萧摩神秘地将我带出了府门，来到了上次那个贩马的地方。

“不是说不要了吗。”

他命人将白马牵到我面前，告诉我此马已经可用，不必再担心会受伤。

“你这几天一直不在家，原来是来这里驯马了。”

“其实也不算，我只是过来看看。说来惭愧，我并不懂驭马之术，而且从小都不喜欢。”

“这是为何？”

“六岁时，照顾我的宫人因为极为溺爱我，任由我上马玩闹，结果马匹受惊，我摔下马背，还差点被马蹄所伤，自此以后，我便再也不敢上马玩闹了。

而且，我生来畏高，从不敢去高处。

也是因为如此，父皇觉得我太过懦弱，所以总是对我另眼看待。

当日你差点同我一样摔落马背，我心中担心不已，却丝毫不敢上前，就是因为太过害怕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那日他被吓得面如死灰，其中果然有因由。

见他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碰到手臂的一刹那，他疼得叫出了声。

“怎么了？”

“没事。”

“你让我看看，怎么了？”我翻起他的衣袖，看他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青紫的瘀伤触目惊心，两边的手臂都有。

“都是这几天伤的？”

这时，一旁的伙计见我们在争执，还以为我们在吵架，遂说道：“娘子，你可别怨你夫君了，这几日他可是日日都到此处，摔了好几次了。

你别看他手臂受了伤，其实他浑身上下都没一处好皮，不信你再看看他双腿，都是这几日摔的，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笨的人，一上马腿就开始哆嗦。

不过虽然笨了点儿，却是个堪托付的。我问他为何如此急于掌握驾马之术，他只说要带自家娘子去城外看杏花。”

我看着萧摩，心里十分欢喜，但不敢流露太多，毕竟还有外人在，怕被人拿去说笑。

萧摩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只是，只是我尚未学成，恐不能带娘子去了。”

“不怕，有娘子在，娘子带你去。”

“那以后可要请娘子多费心了。”萧摩见我打趣他，便灿然一笑，微微躬身，给我行了个礼。

迎面来的风似乎都变得温柔了。

春日里，空气中还有一丝寒意，我骑着白马，身后带着萧摩，一同去城郊看花。

阳光倾洒下来，身后的萧摩因为害怕抱紧了我的腰身。

我像是安慰小媳妇那样，不断鼓励他睁开眼睛，不必害怕。

在春日的旭凤里，有什么东西像破土而出的幼苗一样，在彼此的心里悄悄发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