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天赋有毅力，拼命训练三年，难道真的不想让最盛大的舞台为你下一场金色的雨吗？」

我一场不落地看蒋轩全部的比赛。耐心地陪他研究版本，研究打法，考虑阵容。

像是在他身上寄生了某些我再也没机会得到的东西。

可能两个人的努力和执念加在一起确实更有用。

2023年春季赛，蒋轩再次作为首发上场，奇迹般带领SAT这个不起眼的中下游战队以13：3稳居积分第一，挺进季后赛。

粉丝奔走相告，那个光芒万丈的天才射手沉寂两年之后，好像又回来了。

常规赛最后一场结束后。

蒋轩在后台找到我，自然地把我的手塞进他的口袋里。

「怎么不等我去找你，跑到这里来吹风？」

「有点事情想跟你说。」

蒋轩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小孩子似的兴奋：「等等等等你先听我说。」

「你记不记得我在比赛前说，如果这场我赢了，我就告诉你一件事。」

我打断他：「我们以后不要见面了。」

蒋轩有些错愕：「什么？」

铃声猝然响起。

我掐着温柔的有点做作的声音对电话那头说：「好，知道了亲爱的，我马上就来。」

蒋轩如梦方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不许走。」

「不走干什么，留下来和你偷情吗？」

「你当我是什么？」

我镇定地说：「朋友。」

蒋轩被气笑了：「行，你可真行啊。」

「我搞不明白，你也不像是不喜欢我，怎么就非要这么抻着。」

「你今天要是走，我以后再找你我就是狗。」

我进了宋寄年的办公室。

他敲了敲手机：「拿我当挡箭牌？」

我连忙双手合十：「抱歉抱歉。」

第十五次治疗结束。

宋寄年把单子交给我：「药按时吃，保持心情愉悦，下个月来复查。」

我接过单子，多问了一句：「宋医生，你说辜负真心的人，是不是要下地狱的？」

宋寄年敏锐地发现了情况：「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跟谁在一起？」

我摆了摆手：「随口一说，网上看来的。」

我出了医院后随便找了一个空旷的大马路牙子坐下发呆。

没多久，头顶就罩下来一片阴影。

蒋轩问：「你怎么在我家小区门口？」

我没想到刚说了再也不见就能以这种方式见到。

随口糊弄道：「被赶出家门了。」

「那你去找你男朋友啊，干嘛在这里蹲着跟个王八似的。」

我起身拍了拍土：「行。」

转身要走，却被蒋轩扯住了胳膊。

我不耐烦地问：「又怎么了？」

「又？又？？」

我作势要甩开他。

只听见蒋轩忍着怒气：「你给我回来！」

「别去找他，行吗？」

我：「有的人不是说再来找我就是狗吗？」

「行，我就是。」

「那你说过我是你的人，为什么现在又不认账了。」

他这样情真意切，我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别这样。」

骤雨一样急躁地吻落在嘴角。

他低声问：「哪样？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