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祁夜病了，也有些慌神，连忙叫了几个小黄门前去服侍。我这才知道，分派给祁夜的是个老宫人，原本就在冷宫里扫院子，因为靠着近，才又分派给他照顾祁夜的活儿。可那老宫人七老八十，哪里还能分身照顾贵人，再加上祁夜的身份，所以这老家伙常常是能糊就糊，根本就没管过祁夜的起居。只有在想起来的时候，才去循例问一句。离他上次前去照看，早就过了十天半月了。经过两天一夜的折腾，祁夜终于醒了过来。虽然他身子还很虚弱，但比起之前已经大好，能坐起来吃两口粥了。自从上次我对这些宫人小惩大诫之后，他们就再不敢偷工减料地造次了。我进屋的时候，那两个小黄门还在。正要给我行礼，我用眼神制止了他们。他们才识趣地赶紧走了出去。我依旧穿着小宫女的衣服，手肘间挎着一个食盒。祁夜倚在靠垫上闭目，见我过来，睁开眼睛，嘴角似乎噙着笑意。我不明所以，放下食盒，就坐到了榻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已然冰凉。可当我要缩回手时，突然被他一下握在手中。祁夜双目晶亮地看着我，一言不发。我被他看得脸颊滚烫，很不自在地扭来扭去，却始终也抽不开手。“你这是作何？快松开我的手，被人看见就不好了。”祁夜轻笑了一声：“你我已经同榻而眠，按我西岐的规矩，你已经是我屋中人了，我为何不能拉住你的手？”我愣了愣，忽然想到这个屋中人的意思，顿时脸颊绯红，猛然抽回手。“你，你可别胡说八道。”这话让我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并非恼怒，似乎还有一丝丝甜意。可是我脑中一下子浮现出母后那威严的面容，什么诗情画意都没了，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祁夜伸手把我的头扶正，捧着我的脸认真地说：“说起来，你相貌尚可，做王妃是够了，只是身份有些低微，不过我不在意。”我被他再次说得愣神，听闻西岐国地处荒蛮，民风彪悍，但能把婚嫁大事说得如此轻松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见我还在发呆，祁夜又笑了笑，食指刮了一下我的鼻子。“怎么？乐傻了？”我有些羞恼，可也不知说什么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