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楚珩打了个措手不及。
事实证明,对蠢货的绝对忠诚,叫愚忠。
「姑娘,太子殿下说什么了?」鸿雁不识字。
一边替我敷着膝盖,一边凑过来,急切地看着我手上的信笺。
从前楚珩常常和我书信往来,诉不尽的衷肠。
这次只有四个大字:
「适可而止。」
我扯扯唇角,付诸灯烛。
「姑娘!」鸿雁急了,「姑娘,若是殿下道歉,就服个软……」
我打断她的话:「除了信笺,今日可有我的物件送来?」
鸿雁一愣:「有的。」
从妆奁里递来一块白玉,眼眸突地一亮:
「今日姑娘的生辰,这是不是也是太子殿下……」
我的眼眸亦是一亮,起身,拿披风。
「姑娘,您这几日是怎么了?您这么晚要出门?等等我……」
「鸿雁,你留下。」
关上房门,转身,抬步。
这几日的我,当然不再是前几日的我。
前几日循规蹈矩的谢淑因早死了。
留下的,只是离经叛道的谢淑因。
12
眼前的男子清瘦,苍白。
眼尾一点痣,却又红得妖娆。
与记忆中的模样大为不同。
我在打量他,他也在打量我。
黑眸浅淡,看似漫不经心。
「谢姑娘名不虚传。」
「美貌端庄。」
声似落珠。
我朝他笑笑:「大殿下名不虚传。」
「松柏之质。」
他唇角微扬,也极轻地笑了笑。
两人说的都是场面话,彼此心知肚明。
「谢姑娘前日遣人送来的瓜果。」他推推眼前的果盆,「熟了。」
我摊开手中的白玉:「大殿下的美玉,收到了。」
我拿了一个盆中瓜果。
他伸手拿玉。
我收拢掌心。
他的手顿住,我望着他笑。
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