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晴嫌弃地把我鼻涕泡戳破:「胆子怎么还是那么小,又不是没被脏东西上过身,这点小事怕啥?」
托她的福,小时候我俩考试不及格,离家出走藏在了一座破庙里,还把人家贡品吃了个干净。
无人祭拜的野庙最容易被脏东西占据,温奶奶和我爸妈找到我们时,我俩正吱吱呀呀手舞足蹈在那里跳大戏,给自己封了个元始天尊座下弟子的身份。
温奶奶抽出桃木枝,把我们打得吱呀乱窜,直到佛像后面跳出去两只黄皮子,我们才恢复了正常。
那顿打,让我们不仅三天没下床,还得趴在床上,撅着屁股补作业。
「就是被上过身我才怕啊!」我哭得打了个嗝。「谁喜欢有事没事被上身啊。」
温晴一脸没出息的模样看着我,把我拉开,翻了下我的眼皮:「还好没继续变异下去,但是这气场越来越紊乱了。放心,以后你就习惯了。」
谁要习惯这个?
她拉着我一起吃了个早饭,我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她。
「那些指甲和我用过的东西是干吗用的?」
「为了加快与你气场相融。你找到你的头发了吗?」温晴一口把豆浆灌下,打了个饱嗝。
「她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不然怎么可能懂这些。」
我愣愣摇头:「没有。」
很奇怪,我所有大大小小丢失的细碎小物件都在周淼那里见到了,可唯独我的头发迟迟没有找到。
难道……她没有拿走我的头发?
「走吧,我们去看看她到底想干吗!」温晴把我拉了起来。
她根据导航,一路开到了山上。
偌大座山,周家的别墅在山顶,两旁丛林森森,树木杂乱。
地势又陡又怪。
温晴站在门口四处观望了下:「啧啧,真是大手笔,独占个山头,就为了住在墓里。以为自己是小龙女呢?」
「墓?」我一激灵,「什么墓?」
温晴摁着我的脑袋转了一圈:「看明白了不?这里像不像个墓碑?这里别提风水了,整座山的阴气都往这里倒灌,简直不怕死。」
周淼家为什么把它修成一个墓地?
她是活人,不怕阴气过剩,小命不保吗?
温晴临空甩了张黄符,一手无风自燃看得我心情澎湃。
她在装逼耍帅的道路上真是越发精进,明明可以拿在手里找个火机点起来,非得浪费那点念力。
黄符燃尽,我身上的阴冷仿佛被一只手给驱散了,暖洋洋的。
「这房子可不是给活人住的,里面肯定有将死之人,或者……死人。」温晴兴奋地搓搓手,一副要搞事的样子。
我们进去后发现,里头居然没有一个管家和佣人。
大门敞开着,泛黄卷曲的落叶铺在幽径上,踩上去沙沙作响,好似进了荒弃的古宅一样。
要不是有温晴陪着,打死我都不敢进来。
宋钱钱她们的声音从前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