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婆居高临下看她。看她小巧的鼻翼嗡动，看她渐渐陷入沉沦的样子。他做得好了，她会情不自禁搂着他的肩膀，在他颈侧轻轻喘息……也只有沉沦时刻，她的小脸才不会那么冷淡，才鲜妍生动起来。就像是，从前的丁谣回来了！云婆俯低身子，跟她接吻，特别上头。……云婆旷了许久，连做了三回，才算是稍稍舒解。两人身上都是汗津津的。静静相拥，平息情潮。许久，丁谣身子微动，坐了起来。云婆拽紧她的腰身，嗓音有着情事过后特有的沙哑：“怎么了？”“我去吃药。”丁谣用手指梳理了下及腰长发，淡淡解释：“刚才你没用套子，我去拿药吃。”云婆微微怔了下。不生孩子，是他跟丁谣的共识，但是现在她用这样淡然的语气说出来，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有些不高兴。他跟着坐起来：“偶尔一次也未必怀上。”丁谣披上浴衣。拿了药和水吞下后，她才淡声说：“还是保险一点儿好！再说，你不是说想再玩几年的，现在怀上很麻烦。”云婆靠在床头，盯着她看。丁谣是真的变了！她变得从容，她的情绪很稳定，在她身上甚至还能看见一丝李太太的影子……云婆看了许久，忍不住讥诮。他说：“既然吃药了，不如再做一次，反正保险。”他以为丁谣会拒绝。但是丁谣却轻轻放下了杯子，走到他这边的床边上，很柔顺地把手搭在他的大腿上，倾身跟他接吻……她甚至还主动碰他的身子。云婆黑眸染上风暴。下一秒，丁谣被他按在身子底下，薄被被粗暴抽开。黑发散落在雪白的背上，情态不堪。她的样子，就像是上次在希尔顿的套房，被摆出难堪的姿态……开始时，丁谣还是挣扎了两下的，但是很快她就没再抗拒，她轻伏在柔软的大床上，由着云婆的性子来。这一次，云婆才算是真正享受。他向来喜欢粗暴一点儿。……夜里，大概是太久没有同床共枕，两人都没怎么睡好。云婆做了个梦。他梦见丁谣跟他离婚了，嫁了贺季棠……醒来伸手一摸，身边空空的。“丁谣！”这时，衣帽间里传来细微声音，云婆翻身下床径自走进去。衣帽间里，灯光暖黄。丁谣帮他准备了上班的衣服，挺括的雪白衬衣，烫得笔挺的西服，配饰也都一一找好，放在那儿就等男主人佩戴。云婆看向丁谣。她穿了件浅粉系带真丝睡袍，腰带系着显得腰细细的，长发随意扎了起来，露出一小块白皙细嫩的肌肤，她在帮他挑腕表。听见脚步声，丁谣猜出是云婆起床了，轻声问：“就这块爱彼，怎么样？”云婆没有说话。他从后面拥住她的身子，头低着面孔跟她侧脸贴得很紧……他们这样子很像是新婚的恩爱夫妻。丁谣由着他拥抱……云婆亲吻她耳后软肉，声音有些沙哑有些热，他轻喃着说：“陆太太，我喜欢你帮我挑选衣服的样子！”男人清早，精力旺盛。这么地摸着，云婆难免想要一次。丁谣昨晚被他缠了大半个晚上，到现在那个地方还有些隐隐的痛，她轻声拒绝：“今天我有事儿，没有力气陪你。”云婆并未立即松开她。他将她抵在衣柜门上，大掌探进她的睡袍，跟她轻摸调情：“什么事儿比我还重要……嗯？”这种男人的伎俩，丁谣怎么会不知道？她微微仰头，承受着他的撩拨，偶尔她也会忍不住轻哼一声。缓过那阵子，她的眸子里浸染着湿气，声音亦是：“云婆，我说过你不要想着关着我！我去哪儿、我做什么事情，都是我的自由。”云婆没问到，他松开她，轻哼一声：“看来我们的陆太太，是要做一番大事业了！”接着，他就当着她的面将浴衣脱掉，开始着衣。云婆身材很好。骨架高大而修长，覆了一层薄而自然的肌肉，没有多余的赘肉但也不是那种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块。他脱得只剩下一件黑色内裤。那儿包裹着的东西，叫丁谣稍稍别开脸，脸上微微带了些红晕，浸染上女人韵味。云婆很喜欢她这样儿。他轻摸她的脸，哼笑：“昨晚，你不是被弄得挺舒服的！”……或许是因为舒服过了，又或者是因为丁谣的柔顺，云婆心情很好。秦秘书明显感觉到了。走到办公室门口，秦秘书犹豫了下说：“陆总，夫人一早就过来了！她已经等您半天了！”云婆的好心情消失怠尽！他推开门，果真，他的母亲正在沙发上喝茶。云婆手握着门把，挺淡地笑了下：“妈，您怎么到公司来了？跟奶奶又不对付了？”相对于云婆的放松，陆夫人明显紧绷很多，她看了眼秦秘书，让她出去。秦秘书为难。云婆侧头：“先出去！”等到外人走干净，陆夫人开始质问儿子：“我知道你跟丁谣最近感情不好，你希望她回来我也能理解，毕竟陆家需要一个儿媳。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你为什么要赠与她陆氏集团百分之2的股份？”云婆坐下，淡淡一笑。“您的消息真灵通！”陆夫人厉声开口：“陆家女人，从未拥有过陆氏股权！云婆，对太太好要适当有度，你不要把丁谣给惯坏了！”云婆轻描淡写：“自己的太太娇惯一点儿，没什么的！”陆夫人盯着自己的儿子看。半晌，她冷冷一笑：“云婆你不是想宠着她吧！你是因为那个杂种！你发现丁谣跟他有来往，你怕跟丁谣离婚后丁谣跟那个杂种在一起！这对你来说，是多么难以忍受的事情？”“所以无论花多少代价，你都要留住她。”“云婆……你是不是疯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他们撕开了体面，撕开了文明的外衣。陆夫人神情，没有了华贵气度。如同市井妇人。云婆早就见惯，他静静看着自己的母亲，亦轻声冷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不是您教我的吗？”陆夫人气得离开。她走后，云婆独自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整个B市。他心情很不好，因为想起了让他心情不好的人，也因为他的母亲揭穿了他心中最晦暗的一面。一整天，陆氏集团上下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到陆总逆鳞。下午五点，云婆决定提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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