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自然而然。

结束的时候，祁菀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两人的手机都在响，但没人理会。

脖子上的痕迹还未消，转眼又添了新的。

“小叔。”

祁菀脸颊泛红，褪去了平日里的果断和清醒，“你说的催产素，血管升压素，它们会给人提供长期的幸福感，多巴胺虽然短暂，但能把人吸引到一个有着炽热承诺的关系中，这才是人们选择结婚的原因。”

她没忘了刚刚的问题，睡过去之前，咕噜了一句，“我和小叔不一样，我觉得爱不是幻觉，而是一种本能，有人与生俱来，有人永远不会。”

喻凛然低头看着她，终究没忍住，在她的唇畔留下一个很浅的吻。

“你说得也对。”

*

祁菀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入目是熟悉的公寓，

手机上满满的都是未接来电，有胡露的，有部门内其他同事的，也有来自陈总的。

不过陈总只打了一个电话，大概听说她辞职了，所以例行问问。

祁菀想到自己还要回去，和利华的事情自然不能算了。

她选了陈总的号码，打了过去。

“池**。”

陈总的态度意外的亲和，“听说你不在霍氏了，有下家了么？”

既然没有那份有诚意的募股说明书，陈总也就不打算与霍氏合作，但是祁菀这个人，他想要争取。

祁菀觉得好笑，“陈总，今早的谈判还顺利么？”

职场上的弯弯道道，陈总哪里有不懂的道理，知道这是祁菀故意埋下的坑。

虽然把他也算计在内，但他欣赏她，所以并未计较，“霍总监和胡经理还是太稚嫩了一些。”

看来那两人今天没讨到好处。

也是，利华是陈总一个人发展起来的企业，他这种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老油条，又岂是霍明朝能够对付的。

“陈总，上次说的条件依旧有效，我会亲自来和你签约，不过日子得往后推迟三天，等我拿到部门总监的职位，一定亲自联系您。”

“池**，你今年二十三岁，想坐总监的位置怕是有些难。”

祁菀从毕业那年就进入了霍氏，到如今也才三年的工作经验。

这份工作经验就算放到其他公司，也不过一个资深员工，更何况是竞争激烈的霍氏。

霍氏的竞争激烈到什么程度？

喻凛然上任第一天就颁布了用人法则，所有部门，团队，都要使用他创作的那套“赛马机制。”

不管是人，还是产品本身，都会放到同一条线上竞争，最终PK出那个最好的，霍氏会根据这个排名情况，来分配资源。

这样的优胜劣汰让每个人都时刻紧绷着神经，尽管被霍氏淘汰出去的人，外面一大把公司抢着要。

但精英汇聚的地方，谁都不想当那个失败者。

所以祁菀想在如此年轻的年龄当上总监，是天方夜谭。

就算她有才华，管理层的人也不会同意。

祁菀没把话说得太满，那会引来反感，能打动陈总这种人的，永远只有能力与诚意。

“陈总，我看过您最初的采访，不知道五年前是谁的观点影响了您，利华从生产零件产品转向了创建技术类的人才机构，并且五年前开始与不少教育公司合作，打造了两个专门为利华提供人才的大型私立学校，这属于开放式创新，但公司的市值却每年都在下降。”

这是陈总的心病，一个公司发展到顶峰，肯定就要寻求创新。

这个决定当时所有人都同意，没想到迎来的却是灭顶之灾，沦落到最后需要被收购的地步。

“池**，你说的这些只要稍微查查就知道，只能说明你很用心。”

“陈总，我只是觉得您当初过度关注所谓的创新，寻求拓展边界，但忘了利华的核心。”

陈总浑身一震，捏着手机的力道紧了几分，“你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