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顺势往他身上一倚，娇娇柔柔地伏在他身上。

一双美目微微上勾，眸里泛着秋水般的涟漪，楚楚可怜地凝注着他，说不清的娇媚撩人。

顾宴辰坐在单人沙发上，长腿闲闲搭着，身体慵懒地向后靠。

在边缘轻敲的手忽的停住，拿起酒杯饮了口酒，面无表情地淡淡开口，声音低哑平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还需要我来教你？”

黎曼当然不敢让顾宴辰主动，她上前倚在他耳边，轻轻地呼了一口气，纤细的手拂在他胸口。

随着女人的渐入佳境，小手在他身上游走的动作幅度也慢慢增大。

当她慢慢双膝曲起跪在地毯上，小手攀到他皮带扣时。

顾宴辰脑海里闪过曾经的一些画面。

他脸色瞬间沉下来，眉眼间积满阴沉，身上的杀伐气一下子重了，压迫得人心悸。

黎曼缓缓抬起勾人的眼尾，想将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示出来，没想到却对上一双冰如寒潭的双眼。

她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动也不敢动，双手霎时无处安放，身体也僵硬地半跪在地上。

顾宴辰眼底一片冷色，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看她。

良久，才睨了一眼她，语气清淡地说了句，“去洗澡，没半小时不准出来。”

黎曼眼睁睁看着原本旖旎暧昧的气氛，一刹那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心。

还差一点点。

她就真的成为了顾宴辰的女人。

但是她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那辰少好好休息，我去洗洗就来。”

她能在顾宴辰的跟前混个眼熟，也是因为她会识大体，懂进退。

否则她的下场和其他女人一样，在这夜红楼每天轮流陪着各式各样的男人。

顾宴辰背对着光，模样隐晦暗沉。

他单手搭在沙发侧，修长的手指夹着根烟，半阖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弥散的烟雾里。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知道。”

黎曼往浴室走去的身形一顿，她立在这儿就觉得不寒而栗，根本经受不住背后那道锐利的目光，立即回道，“黎曼知道。”

顾宴辰移开视线，一口烟吸进，再缓缓地吐出来，室内弥漫着香烟的味道。

他的唇线渐渐拉首，脑子里渐渐浮现起一个，让他极为不想相信的猜测。

脑海里闪过那抹纤瘦的身影，忽而心情变得莫名烦躁。

草。

手机蓦地铃响。

男人指尖捏着烟，手机贴在耳畔接听，微微蹙起的眉头看起来心情极其不爽。

“说。”

“青川我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发烧了你他妈找医生啊，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顾宴辰本就不多的耐心俨然耗尽，首接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旁。

他神色慢慢沉了下去，回想起两人相遇的情形。

傍晚阴雨天的街道上，人迹寥寥，略显冷清。

少女一身白色连衣裙，墨发蜿蜒，肩膀处迸溅出一朵血色的花。

在昏暗的巷子中蜷缩着，血色与渐渐与雨水糅合，染红了一片。

空气中有一股咸腥潮湿的气息挥之不去，她微微仰起的脸庞，泛着点点湿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只是声音很轻软带着绝望，“求你，别碰我。”

男人一身黑衣，几乎要融入昏暗中，似在压制什么，危险十足。

他垂眸冷眼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少女，软软小小的一只，小脸儿紧张得带着不正常的红晕。

一双眼睛像是一片汪洋大海，干净纯澈，楚楚动人。

因为受了伤此刻又很像濒临危机挣扎着的小麋鹿，又可怜又可爱。

他轻巧地打量了一番，发现她弱小得只需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眼底慢慢收敛起杀气和血气。

男人刚刚经历了一番刺杀逃亡，只是恰巧路过此地。

在听到少女的话语，他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他可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给青川发了信息在这里接应，此时没见到人，男人心情也骤变得不耐烦起来。

“给你5秒，赶紧滚！”

许是察觉到男人身上浓郁的冰冷与无情。

少女苍白薄唇颤抖几瞬后，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贴身的白裙混着泥水与血迹湿哒哒黏在身上，凌乱的发丝擦拔着沾血的白颈。

她咬着几乎无一丝血色的唇，如雪似玉的脸上挂满雨水，我见犹怜，却盛满倔强，硬是一声不吭地往街尾处走去。

街道的路灯一盏盏亮起，光影倒映在地面的积水上，映衬着她的身影更加纤薄。

那摇摇欲坠的身体，仿佛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上。

男人的目光短暂地停留了三秒，收回视线，一脸冷漠地弯身钻进刚到的车子里。

青川抬头看了眼后视镜，“老大，你受伤了？”

“我没事。”

只是中了一点点催情的致幻药，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交代你的事，都安排好了吗？”

“一切顺利。”

男人嗯了一声，轻阖着眼靠在座椅上休息，嘴角却泛起冷意，像是在自语，“明天的葬礼，应该挺热闹的。”

......顾家墓葬场。

伴随着殡葬主持带着沉重悲痛的语调说出最后一声“一路走好”，丧礼算是进入了尾声。

少女身穿一件简单的黑色连衣裙，衬托着腰身不堪一握。

乌黑秀丽的长发被扎成马尾垂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以及那双过分干净清澈的眼睛。

瓷白无瑕的手臂缠着黑纱，她乖巧着站在父亲后面，头低着，对着每一个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鞠躬送别。

只是每次弯腰鞠躬会牵扯到肩膀上的戳伤。

不大一会儿，额头上就布满了细细的薄汗。

远处，墓葬场外围的松树下停靠着一辆低调的黑色车辆。

后面的车窗摇下，男人修长的手放在车窗外，手背脉络青筋凸起，力量感十足，指尖还夹着一根未吸完的烟。

顾宴辰冷淡深邃的眉眼在树叶光影的折射下，更显凌厉。

他眼皮轻抬，视线落在少女纤瘦的身影上。

细碎的阳光打在尚且稚嫩却发育良好的身体上，衬托她一身莹润白皙的肌肤近乎透明。

露出裙摆下的小腿，嫩生生的，带着种难以支撑任何重量的柔弱。

随着每次的弯腰鞠躬，露出那截白皙细腻的后颈。

纤细得一手可掌握其中，稍微一使劲儿就能折.......“她就是顾明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