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不去？」

「不可以。」他走过来按住我狂掐大腿的手，戏谑一笑，「下手还挺狠。」我咬牙切齿地走下床。

没想到腿软得厉害，人直接就倒在了他怀里。

「娇气。」他轻嗤一声，眉眼皆是讽刺之意。

姨娘说，做人要有骨气，士可杀不可辱。

我挣扎着便要起身。

没想到他直接揽住了我的腰，俯身凑到了我耳边。

「我突然想改主意了。」

「什么？」

「陆黎，其实马并不是只有马厩才有。」

蛊惑人心的嗓音慢慢在我头顶炸开。

只一瞬，一切便已失控。

姨娘还说过，做人要能屈能屈。

我翻身把他压在了身下：「你这话什么意思？是想要我伺候你吗？」他枕着手臂，眨了眨眼：「会骑马吗？」暧昧顺着这话融于空气，抽丝剥茧的发酵，扩散开来。

窗外夜色翻涌，云影重重，浓稠得化不开。

骑马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从晨起到晌午，裴怀澈还在絮叨我姿势不对。

「腰板挺直，膝盖弯曲。」他板着脸，一字一句。

我赌气地撒开缰绳，跳到了他怀里：「太难了，不想学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是你早晨说要学骑马的？」

我手指在他心口画着圈：「还是骑你比较简单。」

他捉住我乱动的手指，正欲说些什么。

手下人却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

「不好了，大哥，有人攻山了。」

「是谁看清楚了吗？」裴怀澈不以为意地继续摆弄着我的手指。

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

「好像是大嫂的夫君顾衍之，他嚷嚷着要救他夫人出来。」「哦？夫君？夫人？」裴怀澈眉眼锋利。

那人吓得立马瑟缩在角落。

「抱歉抱歉，是我说错话了，来的是那个渣男，没人要的臭垃圾。」我拍了拍裴怀澈的肩，以示安慰。

「别生气，他说得也对，我和顾衍之还没和离呢。」裴怀澈冷哼一声，放下我气冲冲地骑马走了。

我皱眉自问：「我这安慰得不对吗？」

本以为顾衍之还有点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