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开始泛出熟悉的蓝光。

“检测到...目标信号...”她机械地说，“启动...定位程序...”

不，不能再失去她了。

我闭上眼睛，感受手臂上流动的生命力。那些沉睡的种子在血管中躁动，仿佛在等待一个信号。

“李医生，”我睁开眼，“帮我照看她。”

“你要干什么？”

“既然序列者想玩进化游戏，”我走向门口，手臂上的纹路开始发光，“那就让它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生命进化。”

9

工厂的铁门在我身后关闭。夜风中飘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机油和花香的混合。

那群机器人已经包围了工厂。月光下，它们体表的植物纤维泛着诡异的光，像是一层半透明的皮肤。

“目标确认，”为首的机器人说，“携带者：陈小磊，自然基因活性：98%，危险等级：SSS。”

我能感觉到它们体内的生命波动。那是被强行嫁接的自然因子，像困在牢笼里的野兽，痛苦地挣扎。

“你们也很痛苦吧，”我轻声说，“***承载着不属于自己的生命。”

机器人们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处理这个不在程序中的对话。

就在这时，我的手臂突然剧烈疼痛。纹路开始扭曲，像是有无数小蛇在皮下游走。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传入意识：

“让我们帮助它们。”

是种子们的声音。

我举起手，掌心对准最近的机器人。霎时间，无数细小的绿色光点从皮肤中迸发，像萤火虫群般飞向那些机械生物。

“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