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了半天，见沈砚辞不吭声，抬手指着他。“你是不是在这糊弄我呢？”

沈砚辞垂着头笑了起来，“下个月中秋节，我给您带回来。”

沈老爷子这才满意了，问他，“我听晴晴说，瑶瑶那姑娘在你那工作呢？”

“嗯。”

“周末了带着一起回来吃个饭，热闹热闹。”

“好。”

保姆又将早餐重新热好后，来叫沈老爷子。

沈老爷子起身的同时，叹息道，“我也没个孙子，否则瑶瑶得给我当孙媳妇。”

沈砚辞看着沈老爷子的背影嫌弃的拧起眉。

孙媳妇？

儿媳妇不行吗？

沈砚辞走出别墅，没着急走，他靠在车身上，回了几个消息。

别墅的一侧墙上种满了爬山虎，沈老爷子很喜欢这种幽静的氛围，不让人铲除，隔段时间就会叫人来修整一番。

他掏出窃听对着满墙的爬山虎拍了一张照片，打开朋友圈想发一条消息。

然而刷新出来的第一个朋友圈，是夏之瑶。
此刻微风拂过，爬山虎的叶子被吹的哗哗作响。

沈砚辞手指微微顿住，一时间视线有些恍惚。

他沉了口气，手指点开评论，在上面打了个一个问号，刚想回复一条消息，沈晴的电话打了进来。

“小叔！”

“瑶瑶失恋了！”

沈砚辞没吭声，想到的确是昨天他接到电话之前，瑶瑶好像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那头的沈晴还在喋喋不休，“瑶瑶在朋友圈发了一条消息，她喜欢你们公司一个老男人！

追了半天，居然嫌弃瑶瑶小！岂有此理，瑶瑶还没有嫌弃他老呢！”

老男人：.........

沈晴咧嘴一笑，“呵，别以为我们瑶瑶没人追，我都给她安排好了，100个***，随便挑！”

电话挂断，沈砚辞阖了阖眼。

100个***.....

在睁开眼时，他在***中翻出了霍尧的电话，上车的同时，电话也拨了出去。

整整一上午。

沈砚辞没去公司，而是回了公寓。

他推开夏之瑶卧室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在床上一整排的小和尚玩偶。

桌子上散落的课本不见了，衣柜里的只有零星几个空衣架。

甚至不远处的窗户大敞，空气中独属于夏之瑶身上的香气也被吹散。

沈砚辞站床前，戴着佛珠的左手，越过众多和尚玩偶，拿走了那只小兔子。

他垂着眼，捏了捏兔耳朵，转身回了卧室。

——

接连两天，沈砚辞尝试用各种办法联系夏之瑶，可惜她就像是失联了，完全联系不上。

电话从始至终都是关机。

这天傍晚，沈砚辞推了后面的活动，驱车往夏之瑶学校赶。

黑色宾利停在了女生宿舍楼下。

沈砚辞从车上下来，径自走进寝室大门。

他站在宿管窗口前，问着，“不好意思，我想找一下夏之瑶。”

宿管阿姨放下手中的瓜子，拿起一旁的人名单，再次问道，“你找谁？哪个系的。”

沈砚辞弯着腰，思忖两秒，“大四建筑设计系，夏之瑶”

宿管阿姨戴上花镜，在名单上寻找了一番，下巴往下收着，眼睛越过花镜看着面前的沈砚辞。

“你跟夏之瑶什么关系？”

沈砚辞垂着眼，表情淡淡，“我是他上司，她无故旷工，我联系不上她，所以想来看看。”

说着他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放到了桌子上。

宿管阿姨‘哦’了一声，放下了人名册，这才道，“夏之瑶不住校。”

沈砚辞蹙起眉，“不住校？”

“一年前就不住了，走读。”

沈砚辞走出宿舍时，神色失落，他仰着头看着被夕阳染成橘红色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