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的颤音，这次清晰了许多。

我屏息转头，正撞进一片星河璀璨的紫。

银发男子单膝跪在酒渍里，松垮的白衬衫敞着两粒扣子，锁骨处月牙胎记泛着珍珠光泽。

他唇上沾着杨梅酒的艳色，喉结滚动时，一滴酒液顺着脖颈滑进衣领。

飘窗外的爬山虎突然疯长，藤蔓在玻璃上敲出细密的响。

墨渊瞳孔骤缩，兽耳从发间钻出，身后炸开三条虚幻的狐尾。

我下意识抓住他手腕，触到皮肤下江河奔涌般的震颤。

“别看......”他别过脸喘息，喉间溢出幼兽般的呜咽。

被我握住的地方泛起淡金纹路，像是古老咒文在皮下流转。

指尖突然刺痛，血珠滴落在他腕间，那些纹路顿时活过来似的缠上我手指。

墨渊猛地抽回手，虚影在晨光中碎成千万片光羽。

等我再睁眼，只剩湿漉漉的小狐狸在***我渗血的指尖。

茶几上的电子钟显示方才只过去三分钟，杨梅酒却已蒸发殆尽。

唯有腕间多出的红绳提醒我这不是幻觉——那是墨渊情急之下咬断的一缕尾毛所化。

---暮色漫过防盗窗栅时，我在炖锅氤氲的热气里走神。

墨渊团在料理台边的竹篮里，面前摊着本《本草纲目》，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拍打着我小腿。

“当归放多了会苦。”

我舀起一勺汤吹气，它立刻用爪子按住我的手背。

紫眼睛瞪得圆溜溜，尾巴尖指着灶台上的蜂蜜罐子。

自那日意外现形后，墨渊越发喜欢用这种方式“说话”。

此刻它正用前爪推着蒜臼往我这边挪，里面躺着几颗圆滚滚的桂圆干。

“想吃酒酿圆子？”

我揉它耳后软毛，“伤员不能喝酒哦。”

尾巴啪地抽在我手腕，力道却轻得像柳梢拂过。

它跳上冰箱顶，叼下来袋糯米粉甩进我怀里，昂着脑袋的样子活像监工。

我这才想起昨晚刷美食视频时，自己对着红糖糍粑咽过口水。

暖黄灯光下，糯米团渐渐揉出柔润的光泽。

墨渊不知何时凑到案板边，爪子沾了面粉在我鼻尖按出个白点。

我反手抹了道面粉在它眉心，看那点雪白隐入银毛，笑得差点握不住擀面杖。

忽然有凉意贴上后背。

墨渊不知何时又化作人形，虚虚环着我握擀面杖的手，下巴堪堪搁在我发顶：“要这样......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