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被猎场的疯马踩碎骨头，奄奄一息。

身为皇后的我却找不到太医诊治。

只因贵妃的哈巴狗难产，裴言川便下令让整个太医院给狗接生。

我跪在殿外求救，裴言川却嫌我扰了他的兴致，龙颜大怒。

“先前逼走静笙，这次又拿女儿邀宠，叶凝欢，你究竟还有多少肮脏手段？”

“龌龊下贱之人，也配当皇后？不如犒劳三军，充作军妓！”

我被侍卫当场扒去衣衫哭嚎挣扎，贵妃躺在龙床上笑得欢快。

裴言川羞辱够了，将我丢回坤宁宫时，女儿已经成了一具冰冷尸体……

我处理完女儿的后事，跪在先帝牌位前。

“欠你们裴家的，我已经用命还清，此后卦师凝欢不再庇护裴家。”

“七日后，大周必亡！”

……

一道惊雷炸响，大雨滂沱。

裴言川踩着积水进屋，停在我身后许久，冷声开口。

“宫女说，你跪在太庙整整三日不吃不喝。”

“不过是让侍卫吓唬了你一下，就要死要活，难道连念念也不顾了？”

听到女儿的名字，我身子猛然一颤。

脑海里，却想起女儿肋骨被踩断，口吐鲜血，流着眼泪问我。

“母后……父皇为什么不喜欢我……”

坤宁宫上下没有一个人能说清念念是怎么偷跑到猎场，究竟是怎么受的重伤。

就连念念平日的贴身婢女青黛，也不知所踪。

那日，本是念念的生辰，裴言川答应过她会带礼物来坤宁宫。

我们从早上等到天黑，却等到裴言川宠幸了新人的消息。

夜里，我本想好好安慰念念。

可裴言川的新宠突然落水，他怀疑是我做的，罚我到太庙跪着抄录经文。

我回去后，宫女跪了一地，念念已经奄奄一息……

宫内上下，人人皆知我这个皇后有名无实，本就对我没几分尊重。

念念离世的消息，自然也不会有人特地禀报。

裴言川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们的女儿已经不在世上了。

“朕问你话，在想什么？”

下巴一阵刺痛，裴言川强迫我抬起头看他。

看着那张阴沉冷峻的脸，我眼角划下一滴泪。

“念念，已经死了……”

裴言川抬手一巴掌，打得我嘴角溢血。

他盛怒至极：“叶凝欢，为了争宠你竟然诅咒自己的孩子？青黛说得没错，你这般狠毒的人，根本不配当母亲！”

我抚摸着肿起的脸，心中一阵悲凉。

青黛是我贴身宫女，我待她如亲生姐妹，给她钱财救治母亲，可她却趁我不注意爬上龙床。

成为裴言川的宠妃，新晋封的贵妃！

“我不配为母亲……”

我死咬着下唇，任凭鲜血染红牙齿。

“裴言川，念念出生后，你来探望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她高热难受的时候，是我衣不解带地整宿哄着，她第一次开口说话，第一次换牙，第一次……”

“够了。”

裴言川冷声呵斥我：“念念也是朕的女儿。自她出世后，公主尊荣，华丽珠宝，朕什么没给？”

“若不是你这毒妇设计逼走静笙，还差点害死她，朕也不会因为厌恶你而冷待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