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宁呼吸发窒：“你说什么？”

叶婉婉叹了口气：“我曾提出要为你正名，师父却说将错就错更好，我不知道他为何那样说，但看你受了这么多年苦，我真的心疼……”

不过几句，震叶雨宁心肺都在颤抖。

苍巡冒着天下大不韪救她，又教她法术护身，她自以为无以为报，用自由换取他的无恙。

妖魔们也曾笑她白费功夫，她只说：“我自知此生无缘和师尊在一起，但能助他早日积攒够功德之力飞升神界，也算全了我的一番心意。”

叶雨宁以为自己的心意无人知，却不想苍巡早就知道她的身份，还阻拦叶婉婉将它公之于众。

难道他一直在……利用她？

忽然，叶婉婉扶起叶雨宁，将她带出锁妖塔。

“妹妹，你还是离开青云宗吧，再这样下去，你迟早会死在这儿。”

叶雨宁通红的双眼盯着叶婉婉，试图从她眼中看到一丝闪躲。

可叶婉婉目光恳切，只有对她的担忧和思虑。

叶雨宁捂着沉痛的胸口，一步步朝紫霄殿走去。

大殿前，金色法阵盘旋与空中。

苍巡正与宗门掌门和众位长老为宗门法阵注入仙力。

可就在最后一步时，天地风云突然变色，法阵骤然失效。

众人皆是一惊。

这时，掌门脸色大变：“叶雨宁！？”

苍巡望去，只见叶雨宁步伐沉重地走来。

还没等所有人反应，叶婉婉捂着血流入注的肩膀跑来。

“师父，妹妹她打伤我，强行从锁妖塔中逃出来了！”

叶婉婉说完，就猛地吐了一大口鲜血，昏厥倒下。

苍巡立即飞身将人接住：“婉婉！”

叶雨宁看着他眼中从未有过的焦急，原本想好的话全部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

掌门沉着脸道：“这妖女打伤婉婉私逃，还破坏了宗门阵法，苍巡，当初是你当年执意救她，就由你亲自来处理。”

苍巡不答，只让人将叶婉婉带下去治疗。

等众人离开，殿前只剩下叶雨宁和苍巡。

看着苍巡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眼中的冷意有如实质，冻得叶雨宁骨头都要裂开。

她张了张口，想解释，却被迎头砸来句呵斥。

“跪下！”

这一声跪下，满含着上仙的震怒之气，直将叶雨宁震得心神惶惶。

但她第一次没有听从苍巡的话，执拗地站着，声音涩然：“我没有打伤姐姐，是她带我我出来，我更不知道她为何要那样……”

“婉婉是本尊教养长大，她不会说谎。”

苍巡肯定的语气，和认定的眼神，一下扼住了叶雨宁的喉咙。

她苦笑着：“可我也是师尊亲自教养长大，为何您只信姐姐，却不肯信我？”

四目相对，苍巡看着叶雨宁眼中的悲戚，心中竟有种说不出的沉闷感。

良久，他才吐出一句：“你们不一样。”

不过五个字，一寸寸抽离了叶雨宁的力气。

想起叶婉婉之前的话，她强撑着继续说：“师尊不信我便罢，为什么又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