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楼花魁,搅动京城风云最新章节列表_我,青楼花魁,搅动京城风云全文免费阅读(怜月萧景宸萧景珩)

时间:2025-12-31 20:48编辑:清旖

我,青楼花魁,搅动京城风云免费

分类 短篇言情 主角 怜月萧景宸萧景珩 作者 小姑

简介: 主人公是怜月萧景宸萧景珩,书名叫《我,青楼花魁,搅动京城风云》,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文章,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

小说详情

我,青楼花魁,搅动京城风云最新章节列表_我,青楼花魁,搅动京城风云全文免费阅读(怜月萧景宸萧景珩)

《我,青楼花魁,搅动京城风云》 第1章   我,青楼花魁,搅动京 内容试读

第一章执棋人夜浓得像是泼翻的墨。最后一拨客人喧嚣着散去,醉仙楼的灯笼也熄了大半。

我,怜月,或者说云舒,终于能卸下那一身浸透了酒香与脂粉味的“皮囊”。铜镜里的脸,

依旧美得惊心,也空洞得吓人。我慢吞吞地摘下发间那支太子今日才赠的赤金点翠凤凰步摇,

这东西沉得很,压得人脖子酸。刚把它丢进梳妆台上那个快要满出来的珠宝匣子里,

指尖却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是靖王上次来时,随手扔给我的一枚羊脂玉扳指。通体莹白,

内侧却刻着一个极小的、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的“珩”字。我盯着那扳指出神,

窗外忽然掠过一阵极轻的风。烛火猛地一摇。心跳漏了一拍,我立刻垂下眼,拿起犀角梳,

有一搭没一搭地梳理着及腰的长发,仿佛什么都没察觉。能不经通传、避开所有护卫眼线,

在这深更半夜如入无人之境潜入我房间的,这京城里,只有一个人。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清冷的、像是雪松混合着某种锐利金属的气息。他没立刻说话。

但我能感觉到,那目光像是有实质,冷冰冰地刮过我的后颈,然后,

落在了我堆满奇珍的梳妆台上。“太子送你东珠,”他的声音响起来,不高,

甚至算得上平静,却每个字都像裹着冰碴子,在这暖香浮动的闺房里硬生生割开一道口子,

“三弟赠你玉璧,连我那好七弟……都开始为你写些酸诗了。”脚步声几乎听不见,

他已经到了我身后。铜镜里映不出他的脸,只能看到一片玄色的衣角,绣着暗金色的蟒纹,

尊贵,又压抑。我放下梳子,转过身,想如往常一样跪下。膝盖还没弯下去,

下巴就被两根冰凉的手指猛地钳住,力道大得让我怀疑骨头会不会碎掉。被迫抬起头,

直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萧景珩。我的主人,靖王殿下。烛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勾勒出过分清晰的轮廓,俊美,却也冰冷坚硬得像雕塑。他脸上没什么表情,

但眼底那片浓黑里,翻涌着我看不懂,却本能感到危险的东西。“我的雀儿,”他俯身,

逼近,气息几乎喷在我脸上,声音压得更低,像毒蛇吐信,“羽翼丰满了,就想飞?

”下巴疼得发麻,但我连眉头都没敢皱一下。心里飞快地转着——他今天不对劲。往常他来,

要么是听取汇报,要么是下达指令,直接,冰冷,像对待一件称手的工具。

从没有过这样的……带着怒意的审视。是因为七皇子吗?还是我最近风头太盛,

引来了他额外的“关注”?“殿下说笑了。”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柔软,温顺,

还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怜月的一切都是殿下给的,羽毛也好,爪子也罢,

都是为殿下而生。没有殿下的笼子,雀儿早就冻死、饿死,或者被野猫撕碎了。怎么敢想飞?

”这话半真半假。命是他救的,本事是他教的,这醉仙楼的花魁身份是他一手打造的。

我是他埋在泥泞里最见不得光、却也最好用的一把刀。飞?我能飞到哪里去?这京城的天,

早被他织成了密不透风的网。他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虚伪或动摇。

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清澈,惶恐,且绝对忠诚。这些年,伪装几乎成了我的本能。“是吗?

”他手指的力道松了半分,却沿着我的下颌线慢慢摩挲,那触感让我起了一层细密的战栗。

“太子为你一掷千金,三弟许你侧妃之位……这些,都不动心?”“黄金屋,

锁的是庸人;侧妃位,困的是痴女。”我垂下眼帘,避开他过于锐利的注视,语气放得更轻,

更柔,却字字清晰,“怜月所求,从不是这些虚妄之物。殿下知道的,怜月只想要……自由。

”最后两个字,我说得很轻,几乎含在嘴里。这是我们的默契,

也是我唯一被允许拥有的、微弱的念想。替他做完所有事,换我和弟弟真正的自由身。

他轻笑了一声,听不出情绪,终于松开了钳制我下巴的手。

那冰冷的指尖却转而捻起我的一缕头发,在指间无意识地缠绕。

“自由……”他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飘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戏台子还没搭到最**,

主角就想谢幕?”他转身,走到窗边的紫檀木椅旁,自顾自坐下,姿态闲适,

仿佛这里是他靖王府的书房。“说说吧,我那三个侄子,如今到什么地步了?

”我暗暗松了口气,知道今晚的危机暂时过去了。连忙敛衽,

走到他身侧稍远一些的地方站定,低声汇报,条理清晰。“太子殿下近来愈发急躁,

因北境战事不利,陛下已有斥责。他急于拉拢户部李尚书,知道李尚书好音律,

几次三番想邀‘怜月’过府献艺,都被我以‘楼中规矩’婉拒,吊足了他的胃口。三日前,

他酒后曾放言,必要为‘怜月’赎身。”萧景珩指尖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了敲,示意继续。

“三皇子殿下心思更深。他从不提赎身,却屡次派人送来古籍孤本、名家字画,投我所好。

前日更借赏画之名,邀我游湖,言语间暗示,若我愿为他探听些‘无关紧要的消息’,

将来未必不能许我一个安稳归宿。”我顿了顿,“他恐怕,

已经开始怀疑‘怜月’并非普通风尘女子,想收为己用。”“老七呢?”萧景珩问,

声音听不出波澜。“……七皇子殿下,”我迟疑了一下,

眼前闪过那双清澈明亮、写满担忧的眼睛,“他不同。他只是……常来听曲,

有时会说些宫外趣闻,或是不平之事。送过一支自己刻的竹笛,诗……也是写着玩的。

他似乎,真的只是把‘怜月’当作一个……可以说几句话的可怜人。”我说完,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烛花偶尔爆开的噼啪轻响。萧景珩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他在想什么?评估七皇子的利用价值?

还是在琢磨我语气里那一点点几乎不存在的异常?“可怜人?”他终于开口,

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嘲弄,不知是针对七皇子,还是针对我,“他倒是心善。可惜,

这地方,最容不下的就是心善。”他站起身,玄色的衣袍在烛光下流动着幽暗的光泽。

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太子与老三的争端,火候还不够。”他淡淡道,

仿佛在说今晚的饭菜咸淡,“加把柴。我要他们最迟下个月,为了你,在明面上撕破脸。

”我心里一紧。这意味着我要将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同时挑起两位皇子更直接的冲突。

“殿下,这样会不会太急?若引起陛下警觉……”“父皇?

”萧景珩嘴角勾起一个极冷的弧度,“他老人家乐得看见儿子们争。不争,

怎么显出谁更配坐那个位置?至于你……”他再次伸手,这次却是用指背,

极其轻缓地拂过我的脸颊。那动作近乎温柔,却让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保护好自己这张脸,还有这条命。”他的声音低柔下来,却比刚才的冰冷更让人胆寒,

“戏要演得真,但不能真把自己赔进去。若让太子或老三碰了你……”他话没说完,

但未尽之意里的杀气,让我指尖瞬间冰凉。“怜月明白。”我低下头,掩去眸中所有情绪。

“明白就好。”他收回手,转身走向窗户,身形似乎要融入外面的黑暗。

“七皇子那边……保持现状。一颗无心插下的棋子,或许能有意外之用。”话音落下,

人已不见了踪影。只有那扇窗微微晃动,以及空气中残留的、冷冽的雪松气息。我站在原地,

许久没动。直到确认他真的走了,才缓缓吐出一口一直憋着的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最底层的暗格,里面没有珠宝,

只静静躺着一枚小小的、色泽暗淡的银质长命锁。锁身刻着模糊的“平安”二字,

穿着的红绳已经褪色发白。这是我身上唯一一件,与“怜月”无关的东西。

弟弟……他还活着吗?在萧景珩手里的某个地方,活着吗?我握紧那枚冰冷的锁,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窗外的更鼓声远远传来。三更了。戏,还得唱下去。而且,

要唱得更卖力,更危险。太子,三皇子……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把这把火,烧得既旺,

又不至于引火烧身。至于七皇子萧景宸……我眼前又闪过他那双毫无阴霾的眼睛。

心里某个地方,微微地,刺了一下。赶紧摇摇头,把这不该有的情绪甩开。就在这时,

门外忽然传来贴身丫鬟碧珠压低声音、却难掩焦急的禀报:“姑娘,不好了!前头传来消息,

说太子殿下不知为何去而复返,此刻正在楼下发火,指名要立刻见您!妈妈快要拦不住了!

”第二章局中雀太子萧景睿闯进我房里的时候,带着一身浓得化不开的酒气,还有怒气。

楼里的妈妈王嬷嬷跟在他后面,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地赔罪:“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啊!

怜月姑娘她已经歇下了,这衣衫不整的,实在不敢污了殿下的眼……”“滚开!

”太子一脚踹翻了挡在眼前的绣墩,精美的绸面立刻沾上了他靴底的泥污。他眼睛发红,

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我太熟悉了,是男人被酒色和权势泡透了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

“孤要见怜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这些**东西拦着?”我早已在听到动静的瞬间,

随手扯了件外衫披在寝衣外面,头发也是匆匆拢了一下,几缕青丝垂在颊边。这副模样,

落在急色之人眼里,恐怕比盛装时更添几分撩拨。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派惊慌无助,

往后缩了缩,手指紧紧攥着衣襟,像只受惊的兔子。

“太、太子殿下……”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眼眸低垂,不敢看他。

这副情态显然取悦了萧景睿,他挥退了还想说什么的王嬷嬷和跟进来的几个龟公。

房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他,空气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酒臭和他身上浓烈的龙涎香。

“怜月,”他逼近两步,语气缓和了些,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压迫,“孤白日里送你的东珠,

可还喜欢?”“殿下厚赐,怜月感激不尽。”我小声回答,身体又往后挪了半分,

背脊几乎抵上冰凉的妆台。“既然喜欢,为何孤三番五次相邀,你总是推脱?

”他语气沉了下来,“李尚书的事,你是不是根本没放在心上?还是说……你心里向着别人,

嗯?”他最后一个“嗯”字拖长了调子,威胁意味十足。指尖甚至试图来挑我的下巴。

我猛地侧头躲开,这次是真的带了三分惊惧。太子的脾气我知道,顺着他时千好万好,

一旦忤逆,翻脸比翻书还快。不能再硬挡了。“殿下!”我抬起眼,

眸中迅速氤氲起一层水汽,要落不落,最是惹人怜惜,“怜月岂敢辜负殿下厚爱?

只是……只是楼里人多眼杂,李尚书又是朝中重臣,若贸然过府,恐对殿下清誉有损。

怜月人微言轻,死不足惜,但万万不能连累了殿下呀。”我一边说着,一边观察他的神色。

果然,听到“清誉有损”,他眉头皱了一下。太子这个人,好色,

但也极其看重名声和储君体面。见他有松动,我趁热打铁,语气更加哀婉:“怜月身在风尘,

身似浮萍,能得殿下青眼,已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不敢有更多奢求,

只愿能远远瞧着殿下安康顺遂,便心满意足了。”这话说得我自己都有点反胃,

但架不住男人爱听。尤其是萧景睿这种自负又需要崇拜的。他脸色果然又好看了些,

伸手想来拉我的手:“怜月果然识大体。只是孤对你,实在……”就在这时!“砰”的一声,

房门被从外面大力推开。我和太子同时一惊,转头看去。门口站着的人,一身月白常服,

面如冠玉,正是三皇子萧景瑜。他脸上惯常的温润笑容此刻有些僵硬,

目光在我和太子之间迅速一扫,尤其在看到我衣衫不整、太子近在咫尺时,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阴霾,但很快被他掩饰下去。他身后,

跟着一脸惶恐、试图阻拦又不敢的王嬷嬷。“大哥?”萧景瑜仿佛才看到太子一般,

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随即拱手行礼,“这么晚了,大哥还在怜月姑娘这里?真是好雅兴。

”太子萧景睿的好事被打断,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尤其是看到来人是自己一向忌惮的三弟,

那股邪火更是蹭蹭往上冒。他松开原本想抓住我的手,挺直了腰背,

端起储君的架子:“三弟不也深夜来此?怎么,也对怜月姑娘的曲子感兴趣?

”这话问得尖锐。谁不知道三皇子萧景瑜一向以“洁身自好”、“风雅不俗”自居,

很少涉足这等***,至少明面上如此。萧景瑜笑容不变,仿佛没听出太子话里的刺,

从容道:“弟弟是听闻怜月姑娘前日赏画时,对前朝李思训的青绿山水颇有见解,心中敬佩。

恰好今日寻得一本相关的古籍注疏,想着或许对姑娘有所助益,便冒昧送来。

不想……大哥也在。”他目光转向我,语气温和,“怜月姑娘,打扰了。

”他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解释了自己来的“正当理由”(风雅之事),

又点出了与我私下有过交往(前日游湖赏画),还显得彬彬有礼,

倒衬得太子深更半夜闯入香闺的行为更加不堪。我心中暗赞,好一招以退为进,连消带打。

面上却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看看太子,又看看三皇子,低下头不说话,

把柔弱无助演到极致。这正是他们想看到的——一个被他们权势倾轧、无法自主的可怜女子。

太子果然被激怒了。他本就因储位不稳而对能力出众、颇得朝臣好评的三弟心存嫉恨,

此刻见对方不仅打扰自己好事,还一副“我更懂怜月”的姿态,哪里还忍得住。“送书?

三弟倒是殷勤!”太子冷笑,“只是这醉仙楼终究是寻欢作乐之地,三弟一个‘雅人’,

来得这般勤快,不怕惹人闲话,说你表里不一么?”这话已经相当不客气了。

萧景瑜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大哥言重了。怜者,爱也;月者,清也。

怜月姑娘身处淤泥而心向清辉,弟弟以为,其人其艺,值得尊重。并非所有来此之人,

都只为寻欢作乐。”他这话,明着捧我,

暗里却把太子划入了“只为寻欢作乐”的俗人一流。“你!”太子勃然变色,指着萧景瑜,

“萧景瑜!你少在这里跟孤掉书袋!别以为孤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拉拢朝臣,结交名士,

现在连个妓子你也要跟孤抢?怎么,这储君之位,你也想掂量掂量?”“大哥!

”萧景瑜终于沉下脸,“此话从何说起!弟弟绝无此意!你我兄弟,

何至于为了一个……一个风尘女子,说出此等伤和气的话来?

若是传到父皇耳中……”“少拿父皇压我!”太子酒意上头,又被戳中心中最敏感处,

理智所剩无几,“孤看你是被这狐媚子迷了心窍!孤告诉你,怜月是孤看中的人,

你最好离她远点!否则,别怪孤不念兄弟之情!”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王嬷嬷在门口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我缩在妆台边,指尖冰凉,

心里却飞快地盘算。火,点起来了,比预想中还要旺。萧景珩要的“撕破脸”,

恐怕就在今夜。但我不能让自己成为他们争斗中第一个被牺牲的祭品。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又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插了进来,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和怒气:“大哥!三哥!你们在干什么?!

”七皇子萧景宸竟然也来了。他大约是听说太子去而复返闹事,急匆匆赶来的,

跑得额角都见了汗。他几步冲进房间,先是看到我脸色苍白、衣衫不整的模样,

眼中立刻腾起怒火,随即又看到太子和三皇子对峙的场面,眉头紧紧拧起。

他直接挡在了我和太子之间,虽然年纪最小,身材也不算魁梧,

但那护犊子的姿态却十分鲜明。“大哥,你喝多了!这是怜月姑娘的闺房,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闯进来!”萧景宸的语气带着指责,他是唯一一个,在这种场合下,

首先想到的是“这样不对”,而不是权衡利弊。太子正在气头上,

见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甚至有点莽撞的老七也敢来指责自己,更是火冒三丈:“老七!

这里轮得到你说话?给孤滚出去!”“我不!”萧景宸梗着脖子,“大哥,你是储君,

更应爱惜羽毛,注重德行!如此逼迫一个弱女子,传出去像什么话!”“弱女子?

”太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我对萧景宸吼道,“你看清楚!就是这个‘弱女子’,

把你和你三哥迷得神魂颠倒,跑来跟孤作对!老七,我告诉你,别被她那张脸骗了!

这种地方出来的,最会演戏!”“大哥慎言!”这次,是三皇子和七皇子几乎同时开口。

萧景瑜是出于维护自身形象和继续拉拢我的目的。而萧景宸,我能感觉到,

他是真的觉得这话侮辱了我。我看着挡在我身前的少年背影,

心里那根一直紧绷的、名为“算计”的弦,忽然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拨动了一下。

很陌生的感觉,有点酸,有点涩,还有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暖意。

但我立刻掐灭了它。不能心软,云舒。萧景宸的维护是真是假暂且不论,他的出现,

只会让局面更复杂,也让我更危险。“够了。”我轻轻开口,声音不大,

却让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三个男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我抬起头,

脸上泪痕未干(刚才趁机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眼神却努力做出强撑的坚强模样,

对着三人盈盈一拜。“三位殿下,都是天潢贵胄,金玉般的人物。今夜因怜月一人,

在此争执,若传扬出去,损了各位清誉,怜月万死难赎。”我语气凄然,“怜月卑贱之躯,

实不敢当。太子殿下厚爱,三殿下垂青,七殿下维护,怜月铭感五内。但正因如此,

怜月更不能成为殿下们兄弟失和的缘由。”我转向太子,深深一福:“殿下,夜已深,

您饮酒不少,还请以玉体为重,早些回府歇息吧。怜月……恭送殿下。”这话是恳求,

也是委婉的逐客令。当着三皇子和七皇子的面,太子若再强行留下,

那就真坐实了“逼迫弱女、德行有亏”的罪名。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狠狠瞪了我和萧景瑜、萧景宸一眼,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好得很!萧景瑜,

萧景宸,还有你……怜月!咱们走着瞧!”说罢,猛地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地走了。

王嬷嬷如蒙大赦,连忙跟出去送。房间里只剩下我、三皇子和七皇子。萧景瑜最先恢复常态,

温声道:“让姑娘受惊了。大哥他……酒后失态,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这注疏,还请姑娘收下。”我接过,道谢,姿态恭谨而疏离。

萧景瑜看了看一旁仍绷着脸的七皇子,又看了看我,意味深长地道:“姑娘冰雪聪明,

当知这京城看似繁华,实则暗流汹涌。有时候,寻个安稳的倚靠,比什么都重要。今日之事,

姑娘考虑一下我之前的提议,或许……是个出路。”他说完,也不多留,拱手告辞。这下,

只剩下我和萧景宸了。他还没从刚才的愤怒中完全平复,

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后怕:“怜月姑娘,你……你没事吧?

我大哥他……他没把你怎么样吧?”“多谢七殿下及时赶来。”我低声说,这次的道谢,

比刚才对三皇子多了两分真心,虽然依旧不多,“怜月没事。”“那就好,那就好。

”他松了口气,随即又懊恼起来,“怪我,来晚了!我该早些听说就赶过来的!

以后……以后我让我身边两个得力的侍卫,暗中在楼外照应着点,免得再有人来欺负你!

”我心中一凛。这怎么行?靖王的人一直暗中监视着这里,若多了七皇子的眼线,

很多事就不方便了。“殿下万万不可!”我急忙摇头,语气恳切,“殿下好意,怜月心领了。

但殿下是皇子,怜月是风尘女子,若让人知道殿下派人护卫于此,于殿下名声大大不利。

今日殿下为怜月仗义执言,怜月已感激不尽,绝不能再连累殿下了。”萧景宸还想说什么,

我抢先一步,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看着他,声音轻得像羽毛:“殿下……您对怜月的好,

怜月都知道。只是……怜月命薄,福浅,承受不起太多。

殿下您……您就当怜月是这醉仙楼里的一缕烟,一阵风,听过,看过,也就罢了。

莫要……再为怜月涉险了。”这话我说得半真半假。不想他涉险是真,

怕他搅乱我的布局也是真。萧景宸怔住了。他看着我,那双总是清亮坦率的眼睛里,

第一次染上了一种复杂的、我读不懂的情绪,像是心疼,又像是无力,还有些别的什么。

少年人的一腔热血,似乎第一次撞上了名为“现实”和“身份”的冰冷高墙。他张了张嘴,

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心头莫名一慌。

“……你好好休息。”他哑声道,然后转身,脚步有些沉重地离开了。房门再次关上。

喧嚣散去,留下满室狼藉和令人疲惫的寂静。我慢慢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楼下,

太子的车驾和三皇子、七皇子的随从都已离去,只剩街面上零星的灯火。今夜之后,

太子与三皇子的矛盾算是摆到了台面上。而我,也彻底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七皇子……我揉了揉眉心。这个意外,比太子醉酒闯进来,更让我心烦意乱。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间,那里藏着那枚小小的长命锁。冰冷的触感让我清醒。不能乱。云舒,

你是靖王的棋子,是搅动风云的刀。刀,是不能有感情的,

尤其不能对棋局里的“意外”产生感情。我深吸一口气,关好窗户,吹熄了蜡烛。黑暗中,

我睁着眼。戏台更高了,看客也更投入了。只是不知道,当幕布最终落下时,站在台上的,

会是谁?第三章心动痕太子那天晚上丢了个大脸,

据说回东宫后摔碎了一套前朝官窑的茶具。接下来好几天,醉仙楼都弥漫着一股低气压,

王妈妈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触了霉头。倒是清净了不少。太子没再来,

大约是觉得面子挂不住,或者在憋什么别的招。三皇子萧景瑜派人送过两次东西,

一次是几味安神的香料,一次是几本新出的诗集,附着的笺子上只写了“静心”二字,

一如既往的体贴又保持距离。只有七皇子萧景宸,来得反而更勤了些。他不像以前那样,

总是呼朋引伴、热热闹闹地来听曲,而是常常独自一人,挑个楼里相对僻静的角落,

点一壶清茶,几样点心,也不怎么叫我过去陪,就那么坐着,有时看看楼下来往的人,

有时就望着窗外出神。有两次我登台献艺,弹的是些略显清冷的调子,一抬眼,

总能撞见他坐在台下,听得特别认真。那双眼睛亮亮的,里面没了平时那种莽撞的热切,

反而沉淀下一些我看不懂的、更复杂的东西。我有点烦他这样。

他要是像太子那样直白地施压,或者像三皇子那样含蓄地交易,我反而知道该怎么应付。

可他这么安安静静地待着,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倒让我心里有点没底。这天下午,

楼里没什么客人。我难得偷闲,躲在后院那棵老槐树下晒太阳,手里拿着三皇子送的诗集,

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着。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来,斑斑驳驳的,暖得人有点昏昏欲睡。

“怜月姑娘。”一个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吓得我手一抖,书差点掉地上。抬头一看,

又是萧景宸。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就站在几步开外,手里拿着一个小巧的白瓷药瓶,

脸上有点不太自然的神情。“七殿下?”我连忙起身,敛衽行礼,“您怎么到后院来了?

这里杂乱……”“没事没事,你别起来。”他赶紧摆手,往前走了两步,

又把药瓶往我这边递了递,眼神有点躲闪,“那个……我听说,你前几日受了惊吓,

夜里睡得不安稳。这个……是我从太医院讨来的安神香露,味道很淡,放在枕边就行,

比熏香温和,不伤身子。”我看着他手里那个素净的瓷瓶,没接。心里那点烦闷又冒了出来,

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他越是这样,我越是不安。“殿下厚爱,

怜月心领了。”我垂下眼,声音客气而疏离,“只是怜月身份低微,不敢用宫中之物。况且,

楼里也有常用的安神香,不劳殿下费心了。”萧景宸递着药瓶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神色黯淡了一下。他沉默了几秒,没有像往常那样急切地解释或坚持,

只是慢慢收回了手,握紧了那个小瓶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烦人?”他突然问,

声音低低的。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殿下何出此言?殿下对怜月的关照,

怜月感激不尽。”“感激不尽……”他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嘴角扯出一个有点苦涩的弧度,

“可你每次对着我,都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客气,守礼,挑不出一点错,

可也……没有一点热气。”他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

少年人的眼睛清澈得能映出我有些错愕的脸。“我知道我大哥和三哥对你是什么心思。

我也知道,我这样跑来跑去,可能给你添麻烦。但是怜月……我不是他们。

”他往前又走了一步,离我更近了些。我能闻到他身上干净的、像是皂角和阳光混合的气息,

和这楼里常见的脂粉香、酒气截然不同。“我第一次见你,不是你登台的时候。”他忽然说,

语气有点飘忽,“是去年冬天,我在街角看见你给几个小乞丐发馒头。

那时候你穿着最简单的棉袍,没戴什么首饰,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可你递馒头过去的动作……很小心,好像怕碰疼了他们似的。”我心头猛地一震。

这件事……我有点印象。那是去年腊月,天寒地冻,靖***交给我一项棘手的任务,

我心里憋闷,出门散心时顺手做的。我甚至不记得旁边有没有人看见。

“后来在醉仙楼再见到你,我都不敢认。”萧景宸继续说,目光像是在看我,

又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台上那个光芒四射、倾倒众生的怜月姑娘,

和那个蹲在街角、安安静静分馒头的人,一点都不像。可我又觉得,她们应该是同一个人。

”他顿了顿,声音更轻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有什么样的过去。我也没资格问。

我只是……只是不想看到那天晚上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不想看到你明明害怕,

还要强撑着笑;明明不愿意,还要说着违心的话。”他的话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不重,

却莫名地割开了我包裹在心脏外面那层坚硬的壳。有一种久违的、几乎陌生的酸涩感,

从缝隙里丝丝缕缕地渗出来。我捏着诗集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有些发白。我必须说点什么,

打断他,把话题拉回安全地带。“殿下……您说的,怜月不明白。”我偏过头,

避开他的视线,“怜月就是醉仙楼的花魁,靠弹琴唱曲、卖笑逢迎过活。给乞丐馒头,

或许是哪天心情好,或许是做给人看,博个善名。殿下不必……把怜月想得那么好。

”“我不是把你想得多好!”萧景宸语气急促了些,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拗,

“我就是……就是觉得你不该是这样的!你不该被困在这里,对着那些人强颜欢笑!我大哥,

我三哥,他们哪个是真心为你着想?他们只想把你当成玩意儿,当成***!”“那殿下呢?

”我倏地转回头,目光锐利地看向他,话脱口而出,“殿下这般替我着想,又是为了什么?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太尖锐了,不像“怜月”该说的话。萧景宸也愣住了。他看着我,

眼神里有惊讶,有受伤,还有一丝被冤枉的委屈。但很快,

那委屈变成了某种更坚定、也更直接的东西。“我……”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但目光却没有躲闪,“我没什么别的想法。

我就是……就是想对你好点。不行吗?”“不行。”我几乎是立刻就回答了,声音冷硬,

带着我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仓惶,“殿下,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尤其是您这样的身份,

对怜月这样的人好,要么是别有用心,要么……就是一场灾难。”我后退了一步,

拉开了距离,重新戴上那副温顺柔弱的假面,语气也恢复了平静:“殿下,您的好意,

怜月真的承受不起。天色不早了,殿下还是请回吧。以后……也请少来些。为了您的名声,

也为了……怜月的安宁。”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就往楼里走。脚步有些快,

像是要逃离什么。“怜月!”他在身后叫我。我没停。“这药……我放在石桌上了!

你用不用……随你!”他的声音带着点赌气的意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难过。

我脚步顿了一下,终究还是没有回头。回到房间,关上门,背靠着冰凉的门板,

我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有多快。掌心一片湿冷。我走到窗边,悄悄掀起帘子一角往下看。

后院空荡荡的,老槐树下,那个小小的白瓷瓶还静静地立在石桌上。萧景宸已经不见了。

我放下帘子,心里乱糟糟的。我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毕竟是一片好心。

可不过分又能怎样?让他继续靠近?让那点不该有的暖意蔓延?不行。绝对不行。我是云舒,

是靖王的棋子。棋子动了感情,尤其是对棋盘上另一颗棋子动了感情,那就离被废弃不远了。

萧景珩不会允许的。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妆台前,想给自己倒杯冷茶定定神。

手指刚碰到冰凉的瓷杯,小臂内侧忽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我皱了皱眉,挽起袖子。

白皙的皮肤上,有一道浅浅的、已经快要愈合的划痕。是前几天夜里练习一支新舞时,

不小心被头上的簪子划到的。当时没在意,只是草草处理了一下。这伤口很隐蔽,

平时穿着衣服根本看不见。萧景宸……他刚才离我那么近,难道注意到了?

这个念头让我心里更乱了。他观察得这么仔细吗?接下来的几天,我刻意避着萧景宸。

他再来,我也总是借口身体不适,或者有客,不见。他送来的东西,吃的用的,

我都让碧珠原封不动地退回去。只有那瓶安神香露,不知怎么,

碧珠说七殿下放下药瓶就走了,没给退回去的机会。我到底也没扔,

塞进了妆台抽屉的角落里。太子和三皇子那边的动静倒是没停。

听说朝堂上为了北境粮草调度的事,两人又争执起来,互相攻讦,闹得挺难看。

皇帝似乎也有些不满。一切似乎都按照萧景珩的剧本在走。直到这天傍晚。萧景宸又来了。

这次他没在楼下等,也没让碧珠通报,直接闯到了我房间外的回廊上。碧珠拦不住他,

急得直跺脚。我听到动静,推门出去,看到他一脸焦急,额头上都是汗。“怜月姑娘!

”他看到我,眼睛一亮,随即又满是担忧,“你……你手臂上的伤,好了吗?”果然!

他看到了!我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劳殿下挂心,只是小擦碰,早好了。

”“小擦碰?”萧景宸眉头拧紧,往前一步,压低声音,语气是罕见的严肃,

“我找人问过太医,那样的伤痕走向,不像是自己不小心划的,

倒像是……像是有人用力抓握挣扎时留下的!是不是那天晚上,我大哥他……他对你用强了?

”他眼神里的关切和愤怒那么真实,真实得刺痛了我的眼睛。原来他这些天的反常,

他送安神药,他锲而不舍地来,都是因为这个?他以为我受了太子的欺辱,却不敢声张?

荒谬。又有点……可笑的心酸。那伤真的只是我自己不小心。可看着他此刻的表情,

我忽然什么解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殿下,”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真的不是。

您误会了。”“你别怕!”萧景宸急切地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我知道你顾虑多,

不敢说。但是怜月,你信我,如果……如果真的是我大哥欺负了你,我绝不会坐视不理!

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能如此无法无天!”他说得斩钉截铁,

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勇气。这份勇气,在这座充满算计的京城里,

显得那么珍贵,又那么……脆弱。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了一下,又酸又涨。

一种陌生的、温热的情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冲垮了我一直以来的冷静自持。

“殿下……”我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发颤,“您……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句话,

几乎没经过思考,就这么问了出来。带着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的软弱和困惑。

萧景宸显然也没料到我会这么问。他怔怔地看着我,

看着我没有掩饰的茫然和眼底微微的水光。他脸上的焦急慢慢褪去,

换上了一种更温柔、也更郑重的神色。“我也不知道。”他轻声说,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可能就是……见不得你难过吧。”很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什么华丽的辞藻,

没有深沉的算计。可就是这句话,像一把钥匙,轻轻一转,

打开了我心底某个锈死了很久的锁。眼泪毫无预兆地就滚了下来。我慌了,连忙低头,

用手去擦。太狼狈了,太失态了。这不像我。“怜月……”萧景宸的声音更近了,

他似乎想伸手,又犹豫着缩了回去,手足无措,“你别哭啊……是我说错话了吗?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我摇头,眼泪却止不住,

“殿下没错……是怜月……怜月自己……”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

是太久没被人这样纯粹地关心过?是背负了太多秘密和算计突然感到疲惫?

还是……仅仅因为眼前这个少年,他眼里的光太干净,

小说《我,青楼花魁,搅动京城风云》 我,青楼花魁,搅动京城风云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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