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深哥,你是不是怪我总打扰你了,可是我也不想的,就是发病的时候,情不自禁想给你打电话。”
说完,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
岑晏深看了她一眼,眉心紧皱。
他将那支口红放进口袋,低声说:“我替她收下。”
宋清雅顿时由阴转晴,笑着给岑晏深倒了一杯酒。
“晏深哥,你尝尝这个酒,是我哥从国外拍卖会上拍下的,八二年的哦。”
她将酒杯递给岑晏深的时候,手指不经意碰了一下他手腕。
岑晏深立即躲开,将嘴里的香烟按在烟灰缸里。
神色淡淡道:“放那吧。”
宋清雅看到他如此排斥自己,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但很快就恢复乖巧懂事的模样。
宋宴辰拿着酒杯跟岑晏深碰了一下说:“我还没见过你女朋友,哪天带过来一起坐坐。”
许言之坏笑:“可能最近不行,两人正吵架呢。”
宋宴辰看着岑晏深那张阴沉的脸,笑着说:“吵架就吵架,哄哄就好,可别跟那天我救的女孩老公似的,流产大出血都要死了,给他打电话竟然不接,听说正陪着别的女人呢。”
岑晏深拿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
心脏也在那一刻被刺了一下。
那天宋清雅自杀,桑莺因为姨妈痛也给他打了很多电话,他一开始还接,后来一生气直接挂断。
她不会因为这个才要闹分手的吧。
岑晏深低垂着眸子,听着宋宴辰和许言之对这个渣男老公的谩骂,指尖的香烟烫到手背都没感觉。
整个晚上,他都心神不宁。
以往这个时候他没回去,桑莺早就打电话关心了。
可现在已经凌晨一点多,他连个信息都没接到。
他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立即按灭烟头,拿着手机离开。
刚出酒吧门口,就看到一个小女孩挎着一篮子鲜花朝着他走过来。
女孩笑着问他:“先生,要不要买几支送给女朋友?”
岑晏深看着篮子里争奇斗艳的香槟玫瑰,脑子里忽然想起宋宴辰那句‘哄哄就好’的话。
于是他说:“都给我打包起来。”
女孩很开心,立即把花打包得漂漂亮亮递给岑晏深,还笑着说了一堆祝福的话语。
岑晏深一直阴沉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缓和。
他从钱包拿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女孩。
可当他抱着花回到家的时候,迎接他的不是那个娇小的身影,而是家里的阿姨。
“先生,您回来了,我给您煮了醒酒汤,要不要喝一碗?”
岑晏深眉头紧锁,盯着楼上看:“她睡了?”
阿姨愣了一下,立即说道:“桑小姐走了,她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岑晏深从阿姨手里接过一个信封。
打开一看,是桑莺给他列的衣物清单。
他气得脑门青筋直跳,将那张清单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他拿出手机给桑莺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按了接听。
桑莺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
“什么事?”
岑晏深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着手机,咬着后槽牙问:“你确定要玩真的?”
“我确定!”桑莺冷静回道。
“桑莺,你别后悔!”
说完,他将手机挂断。
冷着脸上楼。
身后传来保姆的声音:“先生,这花......”
“扔了!”
他头也没回丢下一句话就走了。
刚走到卧室门口,就看到白色萨摩耶脖子上带着一个黄色平安福。
他在桑莺朋友圈见过,她说这是给最爱的人上山求来的。
原来她最爱的是这条狗。
岑晏深气的咬牙。
从小白脖子上一把扯下平安福,放进自己口袋。
小白对着他大叫。
他没好气地瞪着它:“叫什么,你妈都不要你了!”
说完,‘嘭’的一下把门关上。
第二天早晨,岑晏深习惯性地伸出胳膊,朝着旁边搂去。
感觉到手臂落空,他才猛地睁开眼睛。
这才醒悟过来,桑莺不在。
他忽然感觉心口堵得要命。
以前每个早晨,他都会和桑莺先来一顿别致的早餐。
看着小女人在他身下承欢的模样,他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种感觉好像毒药一样,慢慢渗透到他骨髓里。
以至于让他现在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去找桑莺。
一想到她一声不吭就走了,岑晏深就气得冒火。
想要他去找她,没门!
他从楼上下来,就看到陈卓站在客厅,手里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聊天。
他走过去睨了一眼:“这么忙?”
陈卓立即停下手里动作,关切道:“岑总,桑秘书病得很严重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岑晏深不解:“她跟你说的?”
“对啊,她刚才跟我请了一周的假,我还想着,直接跟您说一声不就行了,干嘛还从我这走正常流程。”